“空幽穀的皇族分支被殺光了?”
敖無敵聽聞之後,突然站起了身,一臉怒意的看著半弓著身體的老管家。
“管家,這是什麼時候的事了?”
“回稟仙帝,這是少爺去洗身洞前下的命令,要求天雲宗對空幽穀斬草除根!”
“混賬東西,這事為什麼不向我彙報?”
“老爺,這些事都是少爺吩咐的,不讓我跟您說!”
敖無敵頹坐在了椅子上,南域的皇族分支都有著各自的使命,就是牽製南域的宗門。敖坤雖然死了,但也把禍根給留下了。現在沒有了空幽穀,宗門的地盤就更大了。
“誰占了空幽穀?”
敖無敵強壓著怒火,向一邊的管家詢問著。
“東麵歸禦劍宗,天雲宗占據了西部!”
“天雲宗,就是一條養不熟的狗!”
敖無敵大聲怒吼著,他的雙眼幾乎要噴出火來。他對自己那個已經逝去的兒子充滿了憤恨,同時也將仇恨的目光投向了天雲宗。他深知天雲宗並沒有足夠的實力獨自滅掉空幽穀,但他們卻成功地做到了這一點。這讓敖無敵堅信,天雲宗必定與禦劍宗暗中勾結,否則這兩個勢力絕不可能如此輕易地,就瓜分了那片肥沃而富饒的空幽穀。天雲宗的背叛行為,令敖無敵恨得咬牙切齒,勢必要讓天雲宗受到最慘痛的教訓。
“這個牌子你拿去,同樣可以順利通過關卡。仙王牌我要收回了,這是我私人的東西!”
敖無敵取出一塊仙金令牌,丟給了坐在對麵的敖問天,他絲毫沒有懷疑對方的身份。這塊仙金令牌也不普通,從老管家驚愕的表情就可以看出。
敖問天萬分疑惑的收下了令牌,他的血脈似乎真的是皇族,兩位仙帝境強者都沒有懷疑。能躲過一劫已經是萬幸了,敖問天現在不敢去多想。
“老仙帝,太感謝了。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博物院了!”
“留下吃了飯再走!管家,讓人準備午宴!”
老管家走後,會客廳裡就剩下了敖問天和敖無敵,這一刻讓敖問天忐忑不安。
“既然你是空幽穀的皇族分支,那應該對南域的宗門比較了解。我也不瞞你,天雲宗是仙朝養的一條狗,但這條狗現在不聽話了。站在你的角度去看這件事,你覺得仙朝現在要如何做?”
敖無敵目光炯炯的看著眼前的年輕人,天雲宗的背叛讓他覺得憤怒,覺得自己被人愚弄了。
“老仙帝,我姑妄說之,您姑妄聽之。仙朝不能為了這件小事就出兵南域,這得不償失。一旦出兵,如同散沙一樣的宗門就能抱成團,即使仙朝能勝,那也一定是慘勝!”
敖問天端起茶杯,看了一眼正在微微點著的敖無敵,繼續開口了。
“宗門的事,讓宗門解決,我覺得第五宗門——魔雲宗就不錯。這是個心齊又渾身長刺的宗門,隻要稍微給它一點助力,它就能把南域攪亂了。魔雲宗與禦劍宗本來有嫌隙,它隻要有了足夠的實力,必定要跟禦劍宗較量一番。在這之前它會剪除對方的羽翼,就像天雲宗會首先被魔雲宗征討!”
“另辟蹊徑!任由宗門之間混戰,仙朝隻需坐山觀虎鬥。”
敖無敵此刻有點喜悅,他覺得要重新審視眼前的年輕人了。
“你覺得南域亂起來需要多久?”
“應該要千年左右,魔雲宗需要積蓄力量,在這之前它會蟄伏著!”
“千年隻是短短的一瞬間!”
敖無敵說得一點也沒有錯,仙界的那些普通人,輕輕鬆鬆就能存活個幾千上萬年之久,如果達到了仙帝境界,那更是不得了,隨便活上一兩個紀元簡直就是小菜一碟。而區區千年時光,相對於整個仙界而言,不過是眨眼之間罷了。這就如同白駒過隙一般,轉瞬即逝,實在算不得什麼漫長的歲月。畢竟仙界之中,光陰流轉,歲月如梭,千年歲月或許隻夠他們打個盹。
“敖無心最近在忙什麼?”
“老院長有些日子沒露麵了,我不能去殘塔上麵,也不清楚老院長的事!
“不要稱它是殘塔,那是上古時代的至寶——鎮魂塔。隻要找到剩餘的塔身,它立刻就能變得無比恐怖,鎮殺仙帝境都是輕輕鬆鬆的!”
“它也是被封印在噩夢礦洞的石頭中?”
“它最早就佇立在礦坑上方,沒有人能夠將它移除。直到精通陣法敖無心到來,鎮魂塔才被移到了博物院。就半座石塔,當陣法開啟的時候,一百個仙帝境也無法撼動它!”
敖問天萬分震驚,他天天居住的殘塔居然這樣厲害,簡直就是一座堅固無比的堡壘。
敖無敵覺得兩個人吃飯不夠熱鬨,將敖天父女也請了過來。
當敖天看見敖問天和敖無敵有說有笑的時候,他都差點呆傻了。在他的印象裡,敖無敵總是板著一張臉。現在敖坤死了沒多久,按理來說應該是敖無敵最悲傷的時候,他現在卻笑容滿麵的。
“皇叔,遇上什麼開心事了?”
“管家,上兩盤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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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敖天的拘謹不同,敖清月來了仙帝府非常隨意。她一到會客廳就直接吩咐管家上點心,絲毫不在意敖無敵怎麼想。
“清月,吃飯歸吃飯,彆又連菜帶盤子的全帶走。你這樣多來這裡幾次,我府裡的碗筷就沒了!”
仙王敖天麵無表情,敖清月隻是露著小白牙微微一笑。這讓敖問天驚歎少女的本事,在仙帝府吃飯居然還連吃帶拿的,關鍵連盤子也一起帶走了。
仙帝府的宴席極其豐盛,桌上擺放著三四十道精致無比、色香味俱全的各式佳肴。這些菜肴不僅造型美觀,而且香氣撲鼻,讓人垂涎欲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