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有這個猜測,秦川就詢問道,“良吉同誌,怎麼了,工作上遇到了不如意。”
富良吉也沒有藏著掖著,歎了一口氣,“嗯,目前確實非常憋屈,不止是我,穆修文同誌也是一樣”
他將情況簡單的說了一遍。
大河鄉新來的黨委書記叫賈文,很年輕的一位女同誌,才二十五、六歲,從省城空降,背景強大。
她到大河鄉任職之後,很快就透露出她強大的背景,省委常委,副省長賈申平的女兒。
到任之後,搞出各種大動作,和當初秦川製定的政策完全衝突,富良吉、穆修文等人當然反對。
這就讓她很惱火,動用手中的關係,或是打壓,或是調離,目前整個大河鄉的黨委委員之中,秦川當初的人隻剩下富良吉和穆修文兩人。
賈文掌握了黨委會之後,更加肆無忌憚。
才一年多的時間,她乾了很多非常離譜的事情。
比如,砍掉了大河鄉百分之九十以上的黃桃樹,原本漫山遍野全是黃桃樹,現在幾乎看不到了。
理由是種植黃桃又不賺錢,賣又賣不出去,與其爛在樹上,還不如全部砍掉。
比如,韭菜嶺煤礦承包給了外商,這個外商是省城來的,可能和賈文之間存在大量的利益輸送。
還比如,鄉政府大樓建圍牆,不允許老百姓隨意進入,理由是影響大家辦公,還不安全。
還比如,劃了很多的公共車位,停車要收費,承包收費的是某一位副鄉長的小舅子,這位副鄉長是賈文的支持者。
又比如
在秦川的詢問下,富良吉比較詳細的說了現在大河鄉的情況,漸漸地,秦川的臉色嚴肅起來。
這不是亂搞嘛。
這樣下去,整個大河鄉隻會一團糟。
聽完之後,秦川道,“良吉同誌,你通知一下穆修文、馬正南等同誌,晚上我們找一個地方喝兩杯,聚一聚。”
富良吉有一點激動,“書記,大家如果知道你來了,肯定會非常高興。”
秦川點了點頭,為什麼沒有放在中午,而是晚上呢。
主要考慮到中午不能喝酒,原本確實是想中午就聚一聚的,但隨即一想,大家這麼久沒有見,一高興肯定會喝酒,如果喝了酒,自己倒沒事,富良吉、穆修文等人本來日子就比較難過,被賈文抓住大作文章,有一點不好。
反正也不急於這一時,那就晚上,大家放得開,好好的喝幾杯。
聊了一會兒,富良吉道,“書記,中午我請客,我們隨便吃一點,晚上再好好喝兩杯。”
秦川點頭道,“可以,就去外麵點幾個菜就可以,你下午還要上班,一切晚上再說。”
中午,就在鄉鎮府辦公樓對麵的大街上,找了一家餐館,點了幾個菜,簡單的吃了一頓中飯。
通過交談,秦川對目前大河鄉的情況了解更加全麵,心中十分氣憤,簡直亂彈琴,好好的一個大河鄉,被搞得烏煙瘴氣。
特彆不能接受的是,韭菜嶺煤礦居然承包出去了,費用不高,每年才五千萬的承包費用,要知道,這座煤礦每年可以開采出價值十幾億元的優質煤炭。
背後有一個省委常委,副省長的父親,就可以為所欲為嗎。
對於賈申平,秦川當然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