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閻剛之前,文學界對於《賴子的夏天》這部小說的讚美聲其實已經有很多了,但大多數評論家和學者的思維還是停留在小說對於西方意識流文學的風格延伸上。
許多評論文章中雖然也提到了《賴子的夏天》當中的本土元素,但都沒有引起評論界足夠的重視,多是一筆帶過。
閻剛的文章好像洪鐘大呂一般,一下子打開了國內眾多文學評論家和學者的思維。
許多人看完文章之後,越想越覺得是那麼回事。
誠如文章中所說的那樣,《賴子的夏天》以大量中國本土文化符合和意向豐富了小說的內容,可以說是開創了中國式意識流文學之先河。
這些人進而又想到林朝陽的創作過程,《賴子的夏天》的創作要考驗的不僅是看林朝陽是否完全吃透了西方意識流文學的內核。
更重要的是他在創作過程中能否將它們加以化用,既保持意識流文學原有的獨特風格,又能夠兼顧融合中國文化的元素。
事實證明,林朝陽確實做到了,他創作出了一部兼具東西方文化特性和風格的意識流文學傑作。
當那些評論家和學者被閻剛的文章啟發意識到這件事之後,他們仿佛一下子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思維再也不受束縛。
短短半個月之內,《十月》《燕京文藝》《河北文藝》《文學評論》《文藝百家》等多份文學雜誌和文學評論雜誌相繼發表了關於《賴子的夏天》的評論文章。
文章作者多是評論界的知名評論家,又或者是大學內的知名學者。
無獨有偶,這些文章的關鍵詞都聚焦在“中國式意識流文學”這個由閻剛首創的名詞上。
發表在《文藝百家》上的《論賴子的夏天:中國式意識流文學的起源》一文中寫道:對個體精神世界的深度挖掘與真實再現,充分展現了意識流文學的魅力所在,使《賴子的夏天》成為中國式意識流文學的一部典範之作。
《河北文藝》發表的《地域特色與時代烙印背後的賴子的夏天》是這樣說的:
《賴子的夏天》的成功之處在於,它將意識流文學和本土文化進行了有機結合,這種結合是巧妙的,它構建了一個既具有鮮明地域色彩又充滿個體心靈感悟的文本環境。
不僅是中國式意識流文學的優秀代表作,更是對中國社會曆史變遷與個體心靈世界的深度探索與生動詮釋。
《十月》上刊載的《賴子的夏天重構意識流文學》一文中是如此闡述的:
《賴子的夏天》忠實遵循了意識流文學的基本原則,但並未止步於對傳統技法的模仿與複現,而是進行了大膽的創新與拓展。
作品將地域特色與時代背景深度嵌入在結構和敘事中,拓寬了意識流文學的表現維度,也成功打破了意識流文學存在的封閉性與個體主義傾向。
將其與廣闊的社會現實、深厚的文化土壤緊密相連,賦予了作品更為豐富多元的文化內涵。
作者以獨特的創新精神和深厚的藝術功力成功成功重構了意識流文學的創作形態,使其在中國文化的語境下煥發新生,實現了藝術形式與社會內容的高度統一,為今後中國意識流文學的創作提供了典範。
……
本來最近這段時間因為胡總自費購買《高山下的花環》單行本送給前線戰士的新聞就讓林朝陽在文學界大出風頭。
現在各大文學雜誌、文學評論雜誌突然之間連篇累牘的評論,立刻又在文學界引發了一股解讀《賴子的夏天》的潮流。
讓林朝陽再一次在文壇大放異彩,算上開春全國優秀短篇小說獎那一波輿論影響,這已經是今年的第二次了。
跟上一次相比,這次造成的影響更大、更廣泛。
林朝陽不僅以《賴子的夏天》給國內讀者普及了意識流文學這個時髦的概念,更是開創了中國式意識流文學的獨特風格,受到了評論界的大力推崇。
一時之間,作家們、評論家們、學者們皆以解讀《賴子的夏天》為榮,這股風潮不斷傳播,也在讀者群體當中引起了劇烈的反響。
最明顯的變化就是發表《賴子的夏天》的《當代》第二期經過近三個月的熱賣銷量本來已經趨於穩定。
沒成想借著這股東風,《當代》編輯部竟然又接到了新華書店和各地郵局催促加印的電話。
文學界的熱議與讚美、讀者的追捧與喜愛彙聚成一股不可阻擋的洪流,讓《賴子的夏天》成為1980年的夏天裡中國文壇最具影響力的現象級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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