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路思前想後許久,同時也暗中仔細的用神識查探著整個野風澗,半天後,預想中的風吹草動並沒有出現,看來老天爺都不站在他這邊,在沒有絲毫蛛絲馬跡下,他放出音刃離開了野風澗。
殘陽眾人見王路就要離開,兩名築基期頂峰修士主動請纓追殺王路,孟剛淡然的擺手道“為安全起見,就不要在野風澗千裡範圍內造事了,直覺告訴我,此人極不簡單,以後你們遇上,除非迫不得已,萬不可與此人動手廝殺。現在追,也許正中他的下懷,此人乘坐的飛行靈器應該是少見的極品飛行靈器,我猜測,他是故意為之,慢悠悠的,大家幾時見過這樣慢的飛行靈器?”
眾人聽後,佩服油然而生,門主不愧是門主,不僅修為高深,還智深如海。
正如孟剛所說,王路並沒有全力催動音刃趕路,他慢騰騰在半空飛行,目的就是假癡不癲、以身做餌。
飛出千餘裡,他見身後並無任何動靜,法力一揚,音刃大震之下,破空而去。
他暗自想到,以銀鑾軒的實力,殘陽組織極有可能藏身於野風澗,是他見識太少,還是因為殘陽本身的小心謹慎,才導致本次任務,無功而返?他就不得而知了。
他已把殘陽的孟剛列入到自己危險人物的名單中,這樣的人物比較棘手,不論修為還是城府皆為上上之選,若遇見需時刻防備,不出手則已,出手必全力搏殺。
回到血戰城,客棧中,王路放下了本次任務,演戲也是很累的,他啞然失笑,便和衣而眠。
五天後,王路來到了血廳,在血廳中待了兩個時辰,任務榜上皆沒有出現讓他意動的。
他有些索然無趣的走在血殿廣場上,三名築基頂峰的修士把他攔了下來。
王路露出稍顯慌張的神色“三位道友這是什麼意思?”
他並不害怕,血戰城中,特彆是血殿附近,無故惹是生非的修士在七宗鐵血的手腕下,已經千餘年沒有出現過了。
“道友不必緊張,道友應該剛來血戰城不久吧?”其中一個修士笑著問道。
“確實不假,在下剛來不久。”王路略作鎮定的回答道。
這一幕看在三人眼中,修士繼續說道“我三人有幸在孫雪道友手下做事,現有一樁天大的機緣,需要五人配合,就看道友你有無這個膽量去獲取。”
聽到天大的機緣二字,王路眼中泛喜道“在下雖然對你們口中的機緣比較感興趣,不過誰知道你們四人到時候會不會過河拆橋,做出兔死狗烹之事來?”
見王路沒有拒絕,修士接著道“閣下放心,我們可以發下心誓,這樣道友就放心了吧?”
心誓關係到修仙者的修行之路,若違背心誓,突破境界的時候,要麼走火入魔,要麼不死即傷,對於每個修仙者來說,極其重要,不會輕易許下。
聽到心誓,王路的確有些愕然,沒有想到對方三人,有如此膽量和勇氣把此話說出來,他倒是對所謂的天大機緣稍微好奇起來。
王路答應了對方的邀請,同意三天後在城外廣場彙合,前往所謂的機緣之地。
三人也分彆把自己的姓名告知了他。
身材矮胖,走路蹣跚,總是眯著眼睛的修士叫華虎;身強體壯,麵露狠色的修士名曾以祿;與王路交談,麵色和善的修士叫孔白。
至於孫雪,王路也略知一二,金丹初期修為,在散修中排名十八,是一個極其迷人的女人,有人說她已經一兩百歲,有人說她正妙齡芳華,有人說她是西漠妙念宗的核心弟子,不管怎麼說,她的媚功在血戰城還是著實出名。
三天時間一晃而過,清晨時分,一輪紅日緩緩從莽海儘頭升起,給無邊蒼鬱穿上了一件緋紅色的衣裳,王路沐浴在這動人的晨景中,望著無邊的莽海,遙想著莽海的儘頭,遙想著紅日的儘頭。
廣場上,王路見到了大名鼎鼎的孫雪,和王路想的嫵媚女子不同,她亭亭玉立,麵若燦星,眉似彎月,人如其名,冰冷的氣息撲麵而來,高冷絕豔。
孔白笑嗬嗬的把王路介紹給孫雪,孫雪瞥了一眼王路,淡淡的道“人齊了,那就出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