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府。
距離李牧暈倒,已經過去了小半個月。
一間廂房外。
葛奶奶眉頭緊皺,看了看遠處的房門,又看了看葛老,
“百草,你當真不去看看?”
葛老搖頭,淡淡道,
“無妨,小凝的醫術早就不輸我,既然她醒了,便不會有事。”
這時,葛沛凝紅著臉,端著食盒小心退出了屋子。
見到二老時,明顯嚇了一跳,快步走向二老說道,
“爺爺,你們怎麼在這裡。”
“小凝,世子他如何了?”葛奶奶趕忙拉住自家孫女,餘光瞟了眼屋子,低聲道。
“還沒醒,不過情況已經好多了。”葛沛凝微微歎了口氣,強行擠出一抹笑容。
“小凝,你與奶奶老實說,那幾位姑娘都是?”
葛奶奶皺了皺眉,壓低了嗓子問道。
“嗯。”葛沛凝點頭,隻是輕輕嗯了一聲,旋即聽到屋中傳來的動靜,臉頰泛紅,趕忙道,
“奶奶,我們換個地方說話吧。”
……
屋中。
應雨趴在李牧身上,賣力的搖晃著小蠻腰,
“你們彆看了,公子醒來要是怪我怎麼辦!”
“小雨姐,你彆停啊。”蘇雨薇上前推了推應雨的肩頭,十分篤定道,
“你是在救公子,你看,公子身上的傷基本已經恢複了。”
“可,可凝兒姐不是說,讓把小昭送來……”應雨緊皺著小眉頭,回頭看了眼角落裡,已經羞的快暈過去的小昭。
總覺得有些太欺負人了,‘療傷’哪有這麼多人圍觀的。
“凝兒姐不是說了,公子的情況已經穩定,最好不要冒險。”
蘇雨薇紅著臉,微微偏了偏頭,目光卻始終沒有離開二人。
她沒想到,應雨看上去嬌嬌小小的,身子骨竟然這麼結實。
幾天下來,為李牧‘療傷’的重任,都是她一人獨攬。
這要是換成她自己,早就癱在床上動彈不得了。
“那,那你們能不能出去……”應雨抿了抿唇,懇求道。
“哪那麼多事,讓你療傷沒讓你享受,你不願意就換雨薇!”
茶案前,張寒蕊冷哼一聲,冰冷的眸子看向應雨,但其她人卻從她的眼神中,看出了怨懟。
“哦!”應雨嘟了嘟嘴,不再說話。
誰知,張寒蕊卻是‘砰’的一聲,將手中茶盞按在了案上,
“快點!沒吃飯!”
應雨縮了縮脖子,卻也不敢偷懶。
心中隻覺得委屈極了,這麼多人看著也就罷了,還指手畫腳的。
尤其她還不敢出聲。
前兩日不過哼哼了兩聲,差點讓張寒蕊把嘴給堵上。
高興還不讓叫兩聲了,這不純純的虐待嘛?
嫉妒,都是嫉妒!
應雨揚了揚下巴,“嘛嘛嘛”的在李牧的臉上親了好幾口。
是你們自己端著,怪不得小雨。
之前,葛沛凝提出要為李牧療傷,幾人皆是一副扭捏模樣。
她裝作沒聽懂的喊了一聲,“我來!”
便被人強行按上了床榻。
高端的獵手,往往都是以獵物的樣子出現的。
看似被幾人算計,實則,誰算計誰還不一定呢。
屋中,眾女皆不說話。
唯有那咯吱咯吱,床榻搖晃的聲音。
“呼~呼~”蘇雨薇的呼吸逐漸加重,雙腿緊緊並在一起,實在有些承受不住這屋中的氣氛。
但張寒蕊發了話,誰也不準走。
不知過了多久。
就在幾女神遊物外之際,隻聽應雨突然發出一聲驚叫,“啊!”
“碰!”緊接著,張寒蕊捏碎了手中茶盞,拍案而起,
“叫什麼叫!再叫就把你嘴堵……”
然而,話說一半,卻是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