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感覺解決了一樁人生大事,心情好的不得了。
拉著項代茹回到了尹嫿屏的身邊,衝著她一陣紮眼,似是在說,“怎樣,本王這禮物你可還滿意?”
一旁,聞人月則是好奇的打量著項代茹,自言自語道,
“這就是小師叔的娘親?”
“小丫頭,牧兒不是你人宗弟子!”聞言,燕王皺了皺眉,提起人宗,原本的好心情頓時去了大半。
聞人月一愣,趕忙解釋道,
“我知道的,我說的不是大哥哥,是小師叔,善淵小師叔!”
燕王還是第一次聽到這個道號,眼睛眯了眯,但人都死了,他也不想再計較,當即袖袍一揮道,
“莫要在本王麵前提那逆子,否則彆怪本王翻臉!”
說著,便也不再理會聞人月,抬腳便朝著府中邁去。
誰知,聞人月聽到這話,卻是來了脾氣,語氣憤憤道,
“你這大胡子王爺,怎能這樣說小師叔,小師叔為你做了那麼多事,反而是你,這麼多年都沒去觀裡看過他,如今還說什麼逆子這麼難聽的話。”
“怎麼會有你這樣的爹爹!”
聞人月越說越氣,後麵的話,幾乎是喊出來的。
“小道長,你不清楚其中糾葛,便少說兩句。”
尹嫿屏開口勸說,眼神示意了一下蘇雨薇,讓她將聞人月帶到偏廳,稍後再詢問她們李家骨肉的事。
然而,聽到聞人月的話,燕王的腳步卻是一頓,轉頭瞪向聞人月。
麵對燕王眼中的煞氣,聞人月絲毫不懼,伸手探進包裹取出一包茶葉,像舉炸藥包一樣舉過頭頂,
“這是臨行前小師叔交給我的,他親手栽種,說是要孝敬你這個爹爹。”
“一番心意,還不如喂狗!”
說著,聞人月將小包裹丟到地上,故作生氣的將頭扭到一旁。
然而,心中卻是想著,這下無地自容了吧,哼,還不快來哄我!
這茶葉,當然是她在城中買的,原本是要送給李牧的。
既是要為善淵與李牧解釋誤會,那禮物自是不能少。
但眼下,也就隻能先用在這裡了。
在她看來,她娘親用這招對付她爹爹,百試不爽,如今就隻等著燕王痛哭流涕,大罵自己狼心狗肺就好了。
燕王聽到聞人月的話,先是愣了一下,旋即眼中瞳孔驟然收縮,身體如炮彈般彈出,大手直鎖聞人月的喉嚨。
見狀,尹嫿屏暗道一聲糟糕,身影一閃,便抱著聞人月,躲過了燕王的擒拿。
善淵沒死的事,她們並未告知燕王,就是怕他一時衝動。
尤其聞人月肚子裡,可是疑似有她李家的骨肉,自是不能讓燕王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