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儒言喝著酒,半晌後,“嗯”了一聲。
代雯直勾勾盯著他“我認識她嗎?”
程儒言眯著眼睛,沒有說話,酒杯在手裡晃晃蕩蕩地拿著,想起寧稚,嘴巴狠狠一吸,臉頰凹了凹。
代雯再次問道“你喜歡的人,我認識嗎?”
倆人的朋友圈有不少交叉,她想知道自己輸給誰。
程儒言卻是想起她撕打代偉的樣子。如果讓她知道那個人是寧稚,不知道她會做出什麼事。
他放下酒杯,不言不語地離開吧台。
“她挺小吧?你這麼護著?”代雯嘲諷地笑了下,下了吧台凳,“律師費的賬單寄給我。走了,拜。”
……
寧稚和林淑婉在廟裡呆了三天三夜,上班日一早,隨楊禮文的車回北京。
她第一時間會見蔡曉雨,建議蔡曉雨同時起訴馬亮和房地產公司,蔡曉雨同意。
她問蔡曉雨“你對房地產公司有什麼訴求嗎?”
蔡曉雨說“取消我的購房合同,把我首付的十萬塊,還有八個月的按揭還給我,並撤銷我在銀行的房貸就行。”
寧稚提醒道“這家房地產公司挺有實力的,既然已經決定起訴他們,那你大可對他們提出經濟上的賠償。”
“經濟上的賠償?”蔡曉雨有點懵。
“比方說,你這八個月來的精神損失、誤工費、包括向親戚朋友借款還貸的利息損失,你支付的十萬塊的首付款的利息損失等等。”
蔡曉雨低下頭,實誠道“倒是沒什麼利息。不過我這八個月確實很焦慮,吃不下睡不著,不然讓他們補償我一萬塊錢補身體?”
寧稚笑著在底稿上做記錄“彆人碰到這種機會,都要獅子大開口,你倒好,隻要一萬塊。”
“那……那兩萬可以嗎?”
寧稚敲下回車鍵,說“這樣吧,我幫你向開發商提出十萬塊的精神損失費,誤工費、利息損失另算。”
蔡曉雨擔心“但法庭會同意嗎?”
寧稚笑“這案子大概率沒機會上庭,既然都是協商解決,那他們願意賠償你多少錢,法庭都管不著。”
蔡曉雨點點頭“嗯嗯,那好,我都聽您的。”
送走蔡曉雨,寧稚繼續完善立案材料,準備下午送到法院立案。
另一邊,金誠所。
“叩叩,”有人敲門。
蕭讓正在看案卷,頭沒抬“請進。”
孫晴帶上辦公室門,走到大班桌前,踟躕道“老大,有個事情,得請您幫忙。”
“什麼事?”
“代偉補稅的事情不太順利,您這邊能幫忙找找關係麼?”
蕭讓聞言,合上案卷,抬眸看向孫晴,嚴肅道“我沒有關係,讓代偉自己處理。”
孫晴小聲“您父親……有認識的人嗎?”
“沒有。”蕭讓重新打開案卷,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孫晴歎氣,也是明白了他不想沾這種事情。
整個金誠,誰不知道他父親位居高位。隻是一個代偉,還不值得他動用家族力量。
孫晴咬了咬牙,央求道“老大,我真的很重視代偉這個客戶,畢竟他在戴思通說話有一定分量,如果咱們把他這個案子辦好了,興許他會把戴思通的法律顧問工作交給咱們。您能為了我,找關係幫代偉搞定補稅的事嗎?”
她很卑微了。
她希望蕭讓看在她跟在他身邊多年,儘心儘力的份上,幫她一次。
蕭讓頭沒抬,冷冷道“我說過了,我沒關係。”
孫晴心死,對他欠了欠身“我知道了。那我先去忙了。”
剛轉過身,就聽蕭讓淡淡說道
“代偉這種人,想一出是一出,情緒上頭了,說離就離,愛怎麼分就怎麼分,一點都不管律師給他做的策略,也不考慮後果。你彆指望他能把戴思通的業務交給你,就算交給你,這種人,你敢合作?”
孫晴咬了咬牙“我敢!現在大環境不好,客戶能爭取一個是一個。我先去忙了。”
她帶上門離開,回到辦公室,站到落地窗邊,看著不遠處君天所的大樓發怔半晌,拿出手機。
電話很快被接通,寧稚清澈的聲音傳來“孫律,下午好,找我有事兒嗎?”
“寧稚,能不能幫我一個忙?”
“您說。”
“代偉補稅的事情,不太順利,你能幫忙勸勸老大,讓他找他父親疏通疏通這個事情嗎?”
電話這頭的寧稚一愣,說“我……我現在跟蕭讓沒什麼來往,這不方便吧?”
“他喜歡你,你開口,他一定會幫的。你就當為陸女士敦促,畢竟陸女士現在也是威派的股東,威派偷漏稅的事情沒處理好,對她也不利。”
聽到“他喜歡你”這句話,寧稚耳朵瞬間燒起來,麵紅耳赤。
咽了咽嗓子,說“我和他已經分手三年了,現在和陌生人也沒什麼兩樣,我讓他做這些,不合適的。”
孫晴急道“是真的,老大他還喜歡你!你現在和朋友住的那套房子,根本不是組裡的宿舍,是蕭律花錢找人買的,為的就是讓你能住好一些!你去美國後,我曾問過他,要不要讓羅薇薇搬出去,把房子收回來?他說不用,你回來還能住,他希望你一輩子住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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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稚錯愕“什麼?我現在住的房子,是蕭讓買的?”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