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陽李府。
“老相國,陛下有旨。”
“傳召李大公子入皇宮,明日背叛長公主殿下。”
“陛下已經安排了,長公主和李大公子外出遊玩一個月。”
“希望老相國能夠準備準備。”
一個內侍前來傳旨,看向麵前的李善長,麵帶微笑。
雖說現在李善長已經不是丞相了,可畢竟是以前的丞相,內侍原本就是卑微之軀,自然不敢得罪。
“陛下傳召犬子?”
“和長公主遊玩一個月?”
“這位公公,陛下這是何意?”
李善長站起身來,看向麵前的內侍詢問道,內心滿是不解。
“老相國,是這樣的。”
“長公主殿下,似乎對於嫁給李大公子,內心有所抵觸。”
“畢竟長公主殿下,從未見過李大公子。”
“似乎和陛下打了個賭,要在一個月內,如若李大公子沒辦法讓長公主殿下看上,似乎就要陛下出麵,解除婚約。”
“所以,老相國,您還是要早作準備。”
“李大公子也得加油,陛下說了,一個月內,連一個涉世未深的長公主殿下都搞不定,那就太廢,額,咳咳咳。”
“就要解除婚約。”
“所以,老相國,您得多調教調教李大公子。”
“李大公子能否成為長公主殿下的駙馬,還是得看他自己的本事才行。”
內侍看向李善長,小聲說道。
“什麼?”
李善長內心駭然,全身一顫,沒想到,居然還有這種事情。
這還真是前無古人,後無來者。
太上皇帝下旨,皇帝居然要為了長公主,取回聖旨,這可讓他內心焦急萬分。
雖說現在自己已經告老還鄉,但是自己在朝堂上多多少少還有一些威嚴,還有一些話語權,能夠說的上一點話。
可畢竟自己兒子沒有自己的兒子,原本以為能夠成為大明王朝的駙馬,他也能夠安心的將自己家交給自己兒子,可沒想到現在居然來這麼一出戲,要讓他兒子一個月之內,取得朱妙靜的歡心。
如此一來,朱標才肯將自己妹妹嫁給他兒子,可如此一來,這就變成了不確定因素,萬一自己兒子在一個月之內沒有拿下朱妙靜,那該當如何?
那豈不就是要讓自己兒子失去了,這成為駙馬的機會?
“老相國也可以放心,陛下交代了。”
“如若真是如此,長公主殿下不喜歡李大公子,那麼,就會挑選其他公主嫁給李大公子。”
“到時候,長公主的封號,換一個即可。”
“畢竟當時太上皇陛下下旨,隻是說,臨安公主,並沒有說,是長公主殿下。”
“所以這一點老相國您可以放心,不管怎麼樣,李大公子都會成為大明王朝的駙馬,隻是說,比較麻煩一些。”
“當然,陛下肯定是希望,李大公子能夠成功。”
“所以這件事情,老相國也不需要有太大的壓力。”
“這件事情不管成與不成,那老相國您,依舊還是皇親國戚。”
內侍看向麵前的李善長,麵帶微笑道。
“原來如此。”
“多謝陛下恩德。”
“老臣拜謝。”
李善長點了點頭,長舒了一口氣,立刻跪地朝著京城的方向叩拜。
如果是這般,那他就放心了,畢竟如果自己兒子沒有成功,依然還是朝廷駙馬,還是大明王朝公主的丈夫。
隻不過目標卻換了,原本是長公主殿下,也有可能到時候不成功換成了二公主或者是三公主之類的。
可不管怎麼樣,隻要是公主,那自己就能夠成為皇親國戚,倒也無妨。
隻要不是將自己兒子撇在一邊,沒有成功,就沒辦法成為皇親國戚,這也就足夠了,他要的不多,隻要能夠讓自己兒子成為駙馬,自己家族能夠成為皇親國戚,那邊是最大的榮耀了。
“老相國,您商量商量,儘快出發。”
“咱家就先回去給陛下複命了。”
“大公子要儘快出發,如若要準備什麼,可以讓下人之後送去。”
“時間緊迫,要在明日趕到京城,還是有些距離的。”
內侍看向麵前的李善長笑了笑道,鞠了一躬,提醒道。
“多謝公公了。”
李善長點了點頭,看向麵前的內侍拱手道。
“老相國,那咱家就先告辭了。”
內侍朝著李善長拱手一拜,轉身離去。
“公公慢走。”
李善長點了點頭道。
等內侍離開,李善長立刻轉過身去,看見站在自己身後的李祺。
“祺兒,剛才的話你可都聽見了,一個月之內必須得拿下長公主殿下。”
“剛才你也聽見了,一個月都拿不下一個涉世未深的長公主殿下,你就是一個廢物,到時候就算陛下會重新為你安排一場婚約,讓你迎娶其他公主,但是你在陛下心目當中,就已經被看輕了。”
“所以,不管怎麼樣,一個月之內你必須得給為父拿下長公主殿下,不管你用什麼樣的方法,都必須要獲得長公主殿下的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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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點,你可明白?”
李善長看向麵前的李祺,冷聲道。
他對自己兒子才學,確實是十分認可有自己當年的風範。
可就是不知道自己兒子的情商如何,如果一個月之內沒辦法拿下朱妙靜,那可就真的丟人現眼了。
而且是在朱標麵前丟人,以後的仕途,簡直就是一片混亂。
“爹,孩兒知道了。”
“孩兒一定會努力。”
李祺雙眼明亮,點了點頭,朝著李善長拱手一拜,文質彬彬,謙卑有禮,頗有文人之風。
“嗯。”
“為父老了,已經沒有辦法在庇佑我們李家,而現在的一家的一切都需要靠你自己,明白嗎?如果你不能夠成為大明王朝的駙馬,如何能夠守得住我李家的家業?”
“一個月內,讓長公主殿下看上你,對你刮目相看。”
“你要投其所好,一個月時間內,先了解一下長公主殿下,然後投其所好,讓她看上你。”
“明白嗎?”
李善長點了點頭,看向麵前的李祺道。
“你放心,這件事情兒子會處理妥當。”
“不過,長公主殿下這般一來,倒是讓孩子更加有興趣了一些。”
“長公主殿下並不像其他女子一樣那般無趣,由此可見,長公主殿下,也是一個妙人。”
李祺點了點頭,嘴角微微上挑,眼眸之中滿是笑意。
這樣的事情他確實也是第一次見到,可沒辦法,既然朱標已經下旨,已經答應了長公主殿下,那他就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
誰讓人家是君,而自己隻不過是一個臣子呢?
現如今自己如若想要成為長公主的駙馬,那必須得做點什麼。
一個月之內想要捕捕獲長公主殿下的芳心,所以說有些困難,但是他也不得不去試一試,反正失敗了,依然還能夠成為大明王朝駙馬,隻不過有些丟人罷了。
不過雖說失敗了挺丟人的,但是朱標也不會太看不起自己,畢竟不是什麼人,都能夠在一個月內,獲得一個女子的芳心。
大家都是男人,自然也懂得,如果說什麼樣的女人都能夠在一個月之內搞定,那這天下的女人豈不都是不潔之人。
李祺內心自然知道長公主朱妙靜,隻不過是不想嫁給自己,或者說不喜歡包辦婚姻罷了,所以對於自己來說他很有意見。
但隻要自己能夠在他眼前表現得到,隻要能夠讓她顫動一絲芳心,就能夠讓她和自己有一個好的結局。
他確實也沒有自信到,一定能夠讓朱妙靜愛上自己,但至少機會給自己的自己總得去把握,如果連這一個機會都沒辦法把握,那確實也怪不得他人。
“嗯,那你趕緊出發。”
“一些日常需要用的東西也不需要帶,直接到那裡直接購買就可以了,爹這邊也會派人回去,洛陽城內,咱們爹也買了一套宅院,你自己可以去住。”
“不過既然陛下都已經說了,他已經安排好了行程,應當也不需要準備一些什麼,到時候隻要稍微帶幾件換洗的衣服即可。”
“進入了長公主殿下,不可無禮,不可對人家動手,否則禍及滿門。”
“你隻可以用你的言行舉止去打動長公主殿下,但是卻萬萬不能夠動長公主殿下一根毫毛連一根手指頭你都不能碰。”
“長公主殿下乃是太上皇陛下最寵愛的,女兒亦是陛下最寵愛的親妹妹”
“所以不管怎麼樣,哪怕你這一次失敗,你都不能夠侵犯長公主殿下,如若讓長公主不快,對於我們李家來說就是滅頂之災。”
“明白了嗎?”
“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到底無。”
“如果命中注定長,公主會成為你的妻子,那這一個月期間你必定能夠成功。”
“可如果這一個月的時間你都沒辦法成功,那就說明命中注定他不屬於你,你莫要去強求,所以千萬不要動她,這一點一定得牢記。”
“和我們李家以後是否能夠光耀門楣有著直接的關係,所以爹不得不再三提醒你。”
李善長點了點頭,麵色陰沉,看向李祺沉聲道。
他自然知道這一次自己兒子未必能夠成功,畢竟長公主朱妙靜既然已經向朱標去請求退婚,那就說明,她十分厭惡這一段婚姻,想要在一個月之內拿下她,還是有些困難的。
他對此也在心中有了一絲心理準備,哪怕這一次自己兒子失敗了也沒辦法,畢竟人各有誌,女人,亦是如此。
既然長公主朱妙婧已經有了這樣的決心,就很難讓她看上自己的兒子。
你如何指望著一個帶著有色眼鏡的女子,看上自己還沒有見過,就打心裡厭惡的男人,那自然是不現實的。
除非遇到一些突發事件,否則,還是沒辦法改變她心裡的想法。
所以他特彆提醒自己兒子,絕對不能夠得罪長公主朱妙靜。
就算這一次沒能夠俘獲芳心,也絕對不能夠讓自己兒子得罪長,公主畢竟長公主朱妙靜可是朱元璋和朱標的心頭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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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兒子得罪了朱妙靜,那將會麵對怎樣的代價,他也不清楚。
能不得罪就不得罪,就算沒辦法讓她愛上自己兒子,那也沒辦法。
“嗯。”
李祺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這一次還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為什麼會出現這檔的事情,難道是陛下準備對我們李家動手了嗎?”
“可是如今我都已經成這副樣子,早早在家告老還鄉,為什麼還會牽扯到這樣的事情?難道真的隻是因為長公主殿下前去陛下那邊求情嗎?”
“難道就沒有彆的其他原因了嗎?為什麼早不求情,晚不求情,偏偏這個時候求情呢?”
“現在陛下剛剛登基稱帝,難道就要拿我們這些老臣開刀嗎?”
“到底是我想多了還地下真的拿我們李家開刀,這還真是讓我內心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希望這一次是我想多了,否則我們李家如何能夠對抗得了陛下啊?”
“狡兔死走狗烹的事情,會發生在我李家身上嗎?”
“陛下,老臣,可隻想要安度晚年啊!”
李善長眼眸之中滿是無奈之色,搖了搖頭,雙手緊緊的抓著手中的拐杖,內心總感覺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畢竟這件事情確實是太過巧合,朱標剛剛登記成立,然後這長公主朱妙靜就想要退婚。
早不退婚晚不退婚,為什麼偏偏這個時候來退婚,這就讓他內心感覺到有一些不妙了。
甚至他覺得朱標也許想要對付,他們原先的這一幫老臣。
畢竟時機實在是拿捏的太過巧合,正所謂一朝天子一朝臣。
既然朱標登基稱帝,那麼原先朱元璋給他留下的一些老臣,他如若覺得沒什麼作用,自然也就會動手除去。
至於為何沒有從其他人開始動手,而是從自己身上動手,那就是因為自己原本就是文臣當中第一人。
原先他還覺得沒什麼,可現在朱標突然答應長公主,朱妙靜這一個要求就讓他嗅到了一絲可怕的氣息。
他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否是一個陰謀,如果是一個陰謀,他也沒辦法,畢竟君命難違。
現如今他兒子已經準備前往皇宮,如若真的出現什麼問題,那他也隻能夠認栽。
民不與官鬥,更何況是皇帝呢,現如今他雖說是大明王朝的開國功臣可無兵無權,隻是一個年過半百的老臣罷了。
現在他相當於隻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老百姓,想要鬥得過朱標,自然是不現實的,哪怕原先自己都不可能與皇權對抗,更彆說是現在的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