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恒峰發現,男生節後麵幾天,基本上見不到成軼的人,神龍見首不見尾。
不見他去網吧,也沒見他去創業孵化基地,倒是每節課都不落,但是上完課必閃人。
後來幾天,課都乾脆不上了,他還特意想了個借口,生怕老師問起來。
但是任課老師從來沒問過,仿佛知道成軼乾嘛去了一樣。
這天,周恒峰實在忍不住了,問道
“成軼,你這幾天都在乾嘛?”
“憋大招。”
“什麼大招?二技能一開,一技能突進,大招跳斬接斬殺?”
他說的是亞瑟技能,暗諷成軼隻會玩亞瑟。
成軼搖了搖頭,不屑道“夏蟲不可語冰,你個宅男,隻會打遊戲,至於是什麼大招,晚上你就知道了。”
周恒峰氣得咬牙切齒,心說,當遊戲主播不是你建議的嗎?
……
在潭州到蓮城的高速上,有一輛白色導播車。
車內,放置著各種攝像器材攝像機,滑軌,液壓腳架,雲台。
一個戴著貝雷帽的,留著小胡子的中年男人在仔細地擦拭著攝像機鏡頭。
旁邊,一個小平頭,臉上表現得很不耐煩,說道
“師傅,湘南科技大學的新生開學晚會有什麼可去的?彆說它一個雙非,就算是湘南大學,也沒這個陣仗啊!再說了,蓮城一個鳥不拉屎小破地方,讓我們跑那麼遠。”
中年男人叫陳炳河,陳炳河聽了他的話,不露聲色,隻是淡定且細致地擦著鏡頭。
“一個土鱉學校,還請我們專門去報道,真是癩蛤蟆玩青蛙,長得醜玩得花。”,小年輕喋喋不休,發泄著心中的怨氣。
“車裡真是悶死了!”,小平頭問開車的劉樂,“劉樂,能不等在服務區停一下?我抽根煙透口氣。”
劉樂從後視鏡瞥了他一眼“你透雞毛氣,蓮城潭州這麼近,你給我找個服務區出來?你都抱怨一天了,歇歇吧,你說著不累,我聽著還累呢,要不你來開車?”
小平頭回懟道“我抱怨?你不抱怨?跑這麼遠來取材,能取到什麼東西,你還真指望湘南科大給你變出一朵花來?”
劉樂邊開車,邊說道“就說伱屁都不懂呢。這次是科大校長走了關係,請湘南電視台派人報道他們學校的迎新晚會。湘南電視台不願接這個活,才推給我了我們經視頻道。經視頻道大佬們不願意做,才又推給了我們,懂了吧?”
他吐了口氣,繼續說道“說白了,咱們三個就是被推出來乾個辛苦活,走個過場,你還想著拍啥素材,你這不是搞笑嗎?認清形勢,我的朋友。”
“艸!”,小平頭狠狠地啐了一聲。
在他和劉樂的抱怨聲中,導播車從科大東門駛入。
這時,陳炳河終於開口了,他的聲音老成穩重,透露著滿滿的暮氣,像是吹黃樹葉的秋風,讓人一聽,就感覺疲憊
“你去其他地方是報道,來這裡也是報道,上一天班,乾一天事,又有什麼區彆?既然到了,就彆亂說了。”
導播車一路吸引了無數學生的目光,最終在學生活動中心停了下來。
在校內工作人員的協助下,陳炳河等人架設好了攝像機。
看到巨大的,廣播級的攝像機,以及湘南經視電視台的標誌,科大學生們紛紛露出好奇且震驚的表情。
科大的很多學生都是湘南人,雖然湘南經視不如湘南少兒和湘南衛視出名,但也是老牌頻道了,貫穿了他們整個童年。
科大商學院的新生開學晚會竟然能把湘南經視拉過來。
科大排麵啊!
程前看著陳炳河,劉樂,小平頭三個人,也是目光熱切。
他也沒想到新生晚會會邀請到了湘南經視電視台。
這是意外之喜。
為了籌備這個新生開學晚會,他耗費了一個月的時間,投入了無數的心血,還請參演節目的同學,吃了好幾次飯,就是為了爭一口氣。
你成軼不就是個破網紅嗎?
拍幾條臭視頻,有幾個臭粉絲,就在年級裡嘚瑟得不行,跟多牛逼一樣,就特麼是個網絡小醜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