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秋梅不再作聲,反正過日子的是自己,是否被老太太知曉並無關緊要。
“老太太,菜都炒好了,您快下來洗手吃飯吧!”傻柱在廚房喊道。
“誒,來了!”聾老太太應答著,胡秋梅忙上前扶著她去洗手。
傻柱畢竟是譚家菜的傳承人,沒多久就把六道色香味俱佳的菜肴擺上了桌,看上去令人垂涎三尺。
聾老太太坐到飯桌前,看著六道菜笑嗬嗬地說“胡丫頭,你看我孫子炒的菜,是不是很不錯!”
胡秋梅點點頭,不得不承認,聾老太太說得沒錯,雖然傻柱這個人不儘如人意,但這廚藝的確是高水平。
傻柱坐在桌前,說道“老太太,您喜歡吃的話就多吃點,再過兩天就是春節了,我再給您準備一桌豐盛的菜肴!”
聾老太太笑著點點頭,隨即將一邊的茅台酒放在桌上。
傻柱驚訝地接過酒瓶,驚歎道“哇,老太太,連您的珍藏都搬出來了?今天是什麼特彆的日子嗎?居然下這麼大的本錢?”
“今天高興!你們兩個把這瓶酒都乾了,喝得越多我越高興。”
“隻要您這麼說就行,希望待會您彆心疼!”傻柱半開玩笑地說著
“不心疼,不心疼,我的孫子喝酒我還心疼什麼呢?胡丫頭,倒酒!”胡秋梅聽了這話,無奈地拿起酒瓶,分彆給他們倆各倒了一杯。
“來,咱們一起吃飯吧,胡丫頭,嘗嘗傻柱的手藝怎麼樣?”
胡秋梅夾了一口菜送進嘴裡,眼睛一亮,雖然傻柱平時有點呆,但他做的菜真是一流,無論是調味還是火候都掌握得很好。
接著她又夾了一塊紅燒肉放進口中,口感軟糯適中,這可能是她吃過最美味的紅燒肉了。“胡丫頭,味道如何?”聾老太太期待地問。
“嗯,確實好吃。”胡秋梅點頭應道。
傻柱沒有急著吃飯,而是端起酒杯,抿了一口,微閉著眼睛看了看對麵的女人。
胡秋梅雖然不像童瑤或秦淮茹那樣漂亮,但她也有一種獨特的魅力,隻可惜嫁給了許大茂這樣的家夥。
“好喝就好,多吃多喝,老太太才開心啊。”聾老太太在兩人中間,不斷說著話鼓勵他們。
“沒錯,多吃點老太太會更開心。”傻柱也附和道,並舉杯與她輕輕碰了一下。
胡秋梅咽下了嘴裡的紅燒肉,見到傻柱舉杯,她便也端起了酒杯,一口氣喝完了杯中的酒。
聾老太太家裡的一杯酒足足有一兩,哪怕是男人都難以一次性喝光,何況是一個女人。
看見胡秋梅這麼一口乾掉了整杯酒,聾老太太笑得非常高興。
她今天的目的是要讓他們倆都有些醉意,這正是她實施計劃的最關鍵一步。現在胡秋梅這樣配合地喝酒,她的目的也就達到了許多。
幾個回合後,一瓶茅台已經見底,傻柱的眼眸顯得有些朦朧,看向胡秋梅時的眼神也不一樣了。
儘管她同樣和傻柱喝了一樣多的酒,胡秋梅卻腦子清楚得很,絲毫沒有感覺到微醺。
早年她在鄉下時,鄰居家就有釀酒的小作坊。父親閒時常去幫忙,小時候她也時常在作坊裡玩耍。
那時候她不過七八歲光景,每當看到她過去時,父親和鄰居都會用筷子蘸一些酒給她嘗。
她從小便與烈性白酒相伴,從剛開始的淺嘗即止,逐漸發展到一杯燒酒入喉也毫無感覺。等到十五六歲時,一斤70多度的烈酒對她來說就跟喝水一樣簡單。
剛剛喝了半斤茅台,她還覺得意猶未儘,那50多度的白酒在她口中竟能品出一絲甜美。胡秋梅飲至第三杯時,心頭不禁生起疑問
又沒逢年過節的,為什麼要讓傻柱來做飯?況且,聾老太太竟然拿出了珍藏多年的茅台酒,其中會不會有何圖謀?
眼看傻柱已經醉眼惺忪,她也故意裝作不勝酒力,說話時變得磕磕巴巴起來。聾老太太顯得很滿意,尤其當傻柱望向胡秋梅的眼神,更是讓她覺得今晚有望促成什麼美事。
“傻柱子、胡丫頭,你們年輕人有共同話題,我去外麵曬會太陽,你們聊,要做什麼就去做吧!”說完,聾老太太便提著一張椅子出了門,然後把門反鎖住,大喇喇地坐在門前,擺出一人守衛萬夫莫過的姿態。
聽到鎖門的聲音,胡秋梅心裡微微一緊,意識到對方真實意圖何在。但她並沒有聲張,轉而看了看眼中帶有異樣神采的傻柱,揣測這是聾老太太一人籌謀的,還是雙方事先合計好的?
此刻傻柱的視線已經開始模糊了,在他的心中本可打70分的胡秋梅現在似乎已是滿分了。酒不僅能壯慫人之膽,還能勾起幾分心動。
“秋梅,我聽說你和許大茂那個家夥離婚了?”傻柱問道,語氣裡已直呼胡秋梅的小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