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真是厲害。”她練《寒魄心經》的事隻有陸景行與陸辭知道,淩潺沒想到她會知道。
“除了《寒魄心經》,還有這套劍法。”封白悅起身從石縫裡拿出一張獸皮來鋪在石桌上,淩潺清清楚楚的看見上麵繪著密密麻麻的每一個劍法招式。
“你自己為何不練?”這套劍法如此精妙,封白悅卻要讓她練,她很不解。
“這劍法本就屬於你。等你學會了這些,到時你想去哪,我絕不阻攔。不過前提是與我一起除掉左丘家族,殺左丘繼一人不難,我要的是他全府人的性命。這一點必須我們聯手。”封白悅一提到左丘繼,就有一
種將他碎屍萬段的感覺。
“我如果不練呢?”這些恩怨與她何關,她想就算左丘蟬陷害了她,那也是兩人的事,而且還是因延陵棧而起。她認為如今她也算因禍得福,不用成為延陵棧的棋子,因此對左丘蟬並無怨恨。
“這裡四處懸崖,不學會這些武功,你就得在這待一輩子。”封白悅解開了她的穴道。
“我希望你說話算數。”淩潺拿起了桌上的獸皮圖。
“當然,等你練成了這些,彆說是我,陸景行怕都不是你的對手。”封白悅說完後就出去了。
淩潺雖然覺得封白悅說的這些都是無稽之談,但是學武功她卻毫不含糊。
自那夜之後,她便開始練習獸皮圖上的劍法,隻希望可以早點離開這。
而陸府自從那晚之後,全府上下滿徽州城的找她,遠在東洹國的陸景行得知此事,馬不停蹄的趕了回來,可是找了好幾天卻依舊毫無所獲。愉娘能給出的線索寥寥無幾,那夜封白悅的速度實在太快,就如老鷹捉
小雞般將淩潺給抓走,愉娘隻看見一個黑影一閃而過。
陸景行在滿徽州城找淩潺的同時,延陵棧也未閒著,帶著手下朝姑蘇而去,而萬簡閣恰好就在姑蘇,如今隸屬南涴國。
延陵棧帶著兩箱金子踏入了萬簡閣,幾個月的尋找,卻無一點淩潺的蹤跡。如今隻能來這江湖傳聞無所不知的萬簡閣,希望有所收獲。
“喲,這是什麼風,將中原國堂堂六皇子吹到了我這,真是蓬蓽生輝呀。”萬一齊依舊是一臉的邪魅,話說得陰陽怪氣。
延陵棧不喜這樣的人,但畢竟有求於人,因此並未表現出來,反而很恭敬的行了一禮“聽聞貴閣無所不知,我是來買消息的,還希望萬閣主能夠將知道的都告訴在下。”
“那六皇子想知道些什麼?”萬一齊明知故問。
“離憂公主的下落。”淩潺失蹤,雖在到處找她,可是其他人並不知找的是何人。
萬一齊一副很驚訝的神情“怎麼?離憂公主失蹤了?我們萬簡閣也並非通曉天下事。六皇子還是帶著東西回去吧。”
“你真的不知?”延陵棧半信半疑。
“我做的便是這個買賣,誰會與財物過不去呢?”萬一齊表現出一臉的無奈。
延陵棧聽後也不想在這多浪費時間,命手下抬著金子走了。萬一齊看著延陵棧離開的背影,自顧自的喝起茶來。
深秋時節,樹葉該落的已落,懸崖上的日子枯燥乏味,四處一片蕭瑟之景。淩潺終日與秋風為伴,與枯樹為友。
東邊的天已泛起紅暈,晨陽雖還未升起,但是它的光輝就算是高山,也難以遮擋。深秋的風總是帶著寒意,山洞前一抹舞劍的身影孤獨卻不寂寞,不知這套劍法是為她而生,還是她為這套劍法而生,練起來得心
應手,短短十幾天的時間已可將招式收放自如。封白悅在一旁默默的看著,一雙眸子比這一拂而過的風還要寒,淩潺每日看著那樣的眸子,感覺既熟悉又陌生,因為那樣的眸子她以前隻在鏡子裡見過。
晨陽最終還是帶著萬丈霞光露出了它的臉來,照在淩潺的身上微暖。可是如此溫暖的朝霞,卻無法驅散封白悅那滿眼的寒光。
“今天就練到這吧。進展不錯。”從天空露出魚肚白到此刻日照高掛,淩潺未曾停歇,封白悅這時給她端了杯水來。
“這套劍法一般人需要多久可練成?”淩潺看著這個站在陽光下的女子,仿佛她與女子之間放著一麵鏡子,折射出兩人相互的影子。
“我不知道,百年無人練過。”封白悅知道淩潺在想些什麼,她也知道淩潺對她說的這些根本不相信,但她卻彆無選擇,要滅左丘家,就必須要將淩潺給卷進了,她不想,但又不得不這樣做。
“你如果我一輩子都不能精進,那豈不是要被你困在這一輩子?”淩潺緩步邁向崖邊,若有所思的望著遠方,被風吹起的衣袂貼著身子翩飛。說話的語氣似乎在詢問,又仿佛在自己做著陳述。
封白悅見淩潺一步一步向崖邊走去,並沒有上前阻攔,開口說道“我倒見你練得挺好的,估計不出兩月就可練成,隻是這《寒魄心經》你如今才突破第二層不久,估計你得在這待上一兩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