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說的是那件事,我如今就如同半個文盲。”記得有一次淩潺在陸景行書房內查找書籍,無意間看到一本典籍,對那作者起了興趣。她還專程問了問陸景行,結果就出了洋相。因為她想知道的那人並非什麼小人物,在中原國,他的名字無人不知,堪稱百年難出一人的才子,吟詩作對無人能及,六藝皆通,畫作更是驚人。此人曾經在中原國皇家書院當過夫子,地位舉足輕重。這些淩潺卻不知,當時陸辭也在,當她問完後,陸辭可是笑了她好幾天。
“文盲?”陸景行有些驚奇。
淩潺說出去後才發現,自己竟又講出了陸景行聽不懂的怪詞,連忙解釋道“就是指不會識字讀書的人。”
“沒想到你還會造詞了。”陸景行佩服一番。
淩潺微微撇嘴,岔開話題“我回去將這曲譜寫下來給你。”
午後過去沒多久,雪便停了,賞雪的兩個人踏上了歸途。此時放眼望去,一片清晰明朗。來時的腳印早已消失,而新的腳印正在蔓延。
梅林中的淩潺微微抬頭,看著頭頂上方隨風搖曳的梅枝,枝上皆掛滿了晶瑩白雪,不染一塵的如同白玉。她突然掠上枝頭,枝頭白雪紛紛楊楊的落下,落了陸景行滿身。
而她出其不意的動作也使陸景行微微一驚,但是很快卻露出了笑意。抬頭間便見淩潺站在樹杈間,一手扶著粗枝,一手嘗試著去摘那朵最豔的梅花。此刻的淩潺仿佛與梅已融為一體,所有的天真燦爛在此時展現的淋漓儘致,這是陸景行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淩潺,而淩潺也是第一次露出了天真的一麵。陸景行在樹下看得有些癡,溫聲提醒道“小心些。”
“如果我掉下去,你會接住我嗎?”淩潺低頭,問得有些刁鑽。
而這個問題陸景行的回答與她想的是一致的“這是自然。”
“我很重的。”淩潺最終還是向陸景行敞開了心扉,就如一個孩童,說著天真的話,做著傻傻的事。
“你有多重,那夜在木屋我不就已知曉嗎?”陸景行不提那夜還好,這一提,淩潺的臉立馬泛起了紅暈。陸景行捕捉在眼裡,燦若雲霞。
淩潺有些氣惱,又說道“我在陸府吃胖了,你接不住我了,你走吧。”
陸景行見淩潺昂起了腦袋,笑意更濃,故意向前走去,說了句“那我走了,自己摘完梅,自己回去。”淩潺低頭,見陸景行當真在向前走。
她嘴角露出一抹奇異的笑,手已離開粗枝,腳慢慢落空。隨著一聲叫聲,淩潺的身子已經虛空,眼看就要落地,身子卻瞬間落入了一個柔軟的懷抱,依然是那股熟悉的味道。
陸景行看著懷中的佳人,柔和的說了句“看,這不接住了嗎?”
“我是故意的,你可知道?”淩潺站直身子,手上拿著幾支紅梅,上麵還帶著冰花。
“我知道。你能向我敞開心扉,我很欣喜。”陸景行是發自內心的欣喜,他最終還是改變了淩潺。可是他不知道的卻是能夠改變淩潺的不隻他一人,延陵棧同樣也能夠改變淩潺,隻是將淩潺改變的更加的冷漠而已,這樣的改變陸景行幾年後便深有體會。
“不同你鬨了,走吧,天色不早了。”淩潺收住笑容,又恢複到了平日慣有的平靜。
陸景行見她並沒摘多少,問道“不多摘點嗎?”
“夠了,我不想回去晚了又害的府裡人擔心。”淩潺抬了抬手中的梅枝說道。陸景行打趣道“如今是我在你身邊,有何擔心。又不是陸辭。”
淩潺眼瞼微抬“府裡的人還是告訴了你。”
“陸辭那晚又被陸伯罵慘了。”陸景行突然覺得陸辭有點可憐。
淩潺有些自責“我不該與他出去的。”
“那與我呢?”陸景行望著淩潺,眼裡是無儘的柔波。
“自然是樂意的。”淩潺笑得迷人,比手中的紅梅還迷人。
“站著彆動。”陸景行話音剛落,人已站在了樹上,挑著開的最豔的枝頭摘下。當他再次落下時,手裡已多了一大束,嬌豔的仿若畫筆渲染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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