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聽著都一愣,不知道是屁桃兒的哭聲太含糊沒聽清還是一時間沒反應過來,幾人都杵了半天。
周燃先反應過來問屁桃兒:“你聽誰說的?”
“是許鎮國說的!是他說的!”屁桃兒抹了一把眼淚,哭的直抽抽。
“不是,”周燃覺得自己都有點糊塗了,“他是聽誰說的?”
“我不知道……”
屁桃兒抓著夏眠的衣服哭,小手上糊滿了眼淚就往夏眠衣服上擦,死死攥住她不肯撒手。
“我、我去、去找水草沒找到…許鎮國說好、好久沒看到她了,她馬、馬上就要變成沒、沒人要的孤兒了。”
屁桃兒都快哭岔氣了,話都說不利索,半天才把一句話說完。
她一腦袋紮在夏眠肩膀上,哭的眼淚鼻涕哈喇子到處都是。
“我不要水草餓死,不要水草變孤兒,我要水草…”屁桃兒嗷一嗓子喊起來,“我要水草!”
夏眠心疼地拍了拍屁桃兒。
“不會的不會的,水草不會餓死的,他胡說騙你的。”
“我要找水草!”
屁桃兒到底就是個小孩,這會兒哭起來收都收不住,嘴裡一直喊著要找水草。
老路有點鬱悶,不知道該怎麼訓了。
自己妹妹哭成這樣他也心疼,但打人畢竟不對。
老路上前托著屁桃兒把人抱起來在懷裡掂了掂:“哭個屁,醜死了。”
屁桃兒掙紮著不讓老路抱,哭的臉和脖子通紅。
老路隻能拍著她的後背放低了語氣哄著:“哥哥錯了行嗎?哥哥剛才太凶了。”
他哄完又有點嫌棄。
“彆哭了,耳膜都要給你震破了。”
周燃拍了拍他:“先送她回家吧。”
老路點了下頭:“嗯,有事給我打電話。”
老路帶著屁桃兒走了以後,醫院的走廊瞬間安靜了下來。
周燃有些頭疼,回頭問莊仲:“你這兩天看見水草了嗎?”
“沒有啊,”莊仲說,“這一片小孩都欺負她耳朵聾,她平時就跟桃兒一塊玩了,你們走這兩天也沒見著她人啊。”
周燃呼出口氣。
“她爸在夜市那邊擺攤,你晚上去問一下,不行就把人接店裡去。”
“成。”
許鎮國的傷沒什麼事,醫生消毒過後簡單擦了個藥就結束了,又跟著囑咐了幾句。
許鎮國媽媽倒是不太在意,隻是說孩子本身就頑皮,小打小鬨而已,倒是惹得老路媽媽愧疚,又是賠禮又是道歉的,當即就讓莊仲跑了一趟,買了一堆水果零食,提著兩袋旺旺大禮包硬往許鎮國懷裡塞。
幾個人折騰了一下午一口飯都沒吃,一回到刺青店莊仲就累癱在了沙發上。
“現在小孩打架可不比咱以前了啊,咱小時候可是打完了就跑。”
周燃瞥了他一眼:“你小時候不是挨打的嗎?”
夏眠沒忍住笑了出來。
“那你呢?”夏眠問。
“我?”周燃看著她,“跟桃兒一樣,逮誰打誰,跟超雄似的。”
夏眠睜大眼睛:“真的啊?”
周燃敲了一下她腦袋:“假的。”
莊仲從沙發上坐直身子。
“燃哥小時候也是個霸王。”
“後來呢?”夏眠又問。
周燃倚在收銀台裡,淡淡說道:“後來我姥來了。”
夏眠噗嗤一下笑出聲。
她剛要開口,刺青店的門就被拉開。
幾個人回頭看過去,周楚萱就站在門口。
“有空嗎?”周楚萱看著周燃,“我有話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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