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眠又想起自己和於蔚然說的那些話,真是一點沒形容錯周燃,甚至覺得自己說的還不足以形容他。
幾人就近找了一家燒烤店,晃晃悠悠來的時候,店家馬上就要關門了。
周燃推開門走進去:“還營業嗎?”
老板正拿著笤帚掃著地:“營業,幾位?”
“四位,”周燃直接選了個靠門邊的位置上拉開椅子,“麻煩您了。”
“不麻煩,正常有人的話我們也開到五點。”
老板把菜單拿過來放在幾人麵前:“想吃什麼自己畫就行了。”
“成。”
屁桃兒剛爬到椅子上坐好,舉起手上下顛著屁股:“我來我來!”
老路把鉛筆遞給屁桃兒:“你來吧。”
北方的肉串和南方的不一樣,都是個頂個兒的大,連玉米都是一整根插在筷子裡的。
兩張小鐵盤擺在桌子上,大肉串看的夏眠都眼暈。
她還以為隻有周燃他們自己在店裡穿肉才穿那麼大一串呢。
老板把兩碗熱湯擺在桌上:“齊了,加菜再喊我。”
周燃把湯碗向夏眠推了推。
“喝吧,疙瘩湯。”
夏眠看著碗裡的熱湯,雞蛋西紅柿加紫菜,裡麵還有白花花的麵疙瘩,撒了點蔥花在上頭,聞著噴香。
“原來是麵疙瘩啊。”夏眠說。
“少喝點,晚上不好消化。”
周燃把肉串放在夏眠麵前的盤子裡,起身從冰箱裡拿了幾瓶冰鎮啤酒,他隨手撬開瓶蓋,也沒拿杯子,和老路互相碰了一下就著瓶口就喝了。
他們這幾個人也沒什麼彆的愛好了,就願意在吃飯的時候喝兩口,都成習慣了。
店裡懸掛在牆上的電風扇來回轉著腦袋,小風順著一吹,夏眠抿了口疙瘩湯,感覺整個人都活了過來。
“好喝吧?”老路看著夏眠問。
夏眠連連點頭:“好喝。”
“桃兒就愛吃這個,還有燒烤店裡的煮方便麵,在家裡不願意吃一口的玩意兒,來店裡恨不得給人家盤子都舔乾淨。”
老路把酒瓶放下,把肉從簽子上擼下來退到屁桃兒麵前。
屁桃兒一抹嘴:“我想吃方方麵!”
“我看你像方便麵,”老路拿著紙巾對著她臉蛋子抹了幾下,“吃乾淨了。”
夏眠不太餓,單純就是想跟著出來轉轉,喝了幾口疙瘩湯就飽的差不多了。
周燃瞥了她一眼:“吃飽了?”
“嗯,”夏眠拿著紙巾擦了擦嘴,“我媽媽都說我最近胖了點。”
周燃聞言側過身子看向夏眠認真打量起她的臉:“還好,是之前太瘦了。”
“彆看我們是乾刺青的,以前都在養殖場上班,”老路給屁桃兒擦著手爪子,連頭都沒抬一下,“這個以前才三四十斤,和水草差不多,現在甩人家一大截。”
夏眠當真了,轉頭看向周燃:“你還在養殖場上過班?乾什麼的?”
“喂豬的,”周燃仰頭灌了一口啤酒,“他滿嘴跑火車,說什麼你都信。”
液體順著周燃的嘴角一路滑下,從喉結滾進衣領,沾濕了衣襟。
夏眠盯著他的喉結看了兩秒後收回視線。
“信啊,乾嘛不信,”夏眠把肉塞進嘴裡嚼了兩下,“我為人老實,你們說什麼我都信。”
“是嗎?”
周燃單手撐在椅背上,他掃了一眼老路,見他沒抬頭便把手搭在夏眠的椅背上往回拉了拉。
“竄起來跟小豬似的哼哧哼哧叫喚,撞得我後腰到現在都疼呢,哪老實啊?”
夏眠一口氣把肉串都塞進嘴裡,鼓著半邊腮幫子小聲嘀咕。
“撞完你就老實了唄。”
周燃笑了下,戳著她那半邊腮幫子抵回去。
“那你老實一個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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