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燃看了她一會兒，把手裡的東西擱下。
“就這？”
夏眠低著頭：“啊。”
“我還以為什麼事兒呢，耷拉著腦袋，”周燃說，“回去就回去了，反正離著近，說不定什麼時候自己就跑回來了。”
周燃說的輕鬆隨意，夏眠這會兒還有點小鬱悶。
“讓你說的跟小貓小狗一樣。”夏眠小聲嘟囔著。
“你就當她是小貓小狗吧，”周燃笑了聲，“她自己會認門兒，下雨也知道往家跑。”
“你這話說的，”夏眠反駁著他，“誰下雨不會往家跑？”
“小傻子不會。”周燃笑道。
他抬手拍了拍夏眠的腦門：“行了，玩兒去吧，不是什麼大事，用不著耷拉個腦袋。”
夏眠低著頭抬眸瞪著周燃：“就耷拉，這你也管。”
“管啊，”周燃說，“我管的事可多了。”
夏眠低著頭悄悄做了個鬼臉，學著周燃的樣子陰陽怪氣地做了遍口型重複著他的話。
周燃一指節敲上她額頭：“又嘟囔什麼呢？”
“罵你呢！”夏眠用力咬緊了字眼。
周燃一下笑出了聲：“行，罵吧。”
夏眠不想理他。
周燃拉過一旁的椅子坐下，靠在靠背上左右轉了兩下，慢騰騰說道：“老路他媽上個月單位團建去了一趟明海的朝陽寺，說是挺靈的，打算這兩天過去還願呢，讓老路順道問一嘴要不要一起去，你怎麼想的？”
夏眠看著周燃那副悠哉悠哉的樣子問：“什麼我怎麼想的？”
“你想不想去？”
“我？”夏眠問，“我也一起去嗎？”
“要不給你栓店裡看家？”周燃歪著頭笑看著夏眠。
夏眠抄起旁邊放著紙團扔過去：“你罵誰是狗？”
周燃一把接住夏眠扔到懷裡的紙團。
“誰生氣誰就是小狗。”
夏眠扭頭就走：“不去！”
周燃笑著拉住夏眠的手腕把人拽住往回拉了拉：“逗你呢，我是小狗，行了吧？”
他咧著唇，嘴角還帶著掩不住的笑，打量了兩眼夏眠，發現她還撇著頭板著張臉不理他。
周燃勾著唇，晃了晃她的手。
“汪。”
夏眠一下有點破防了，嘴角的笑慢慢勾起開始藏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