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路站起身樂了一聲:“你又成大功臣了?有你什麼事啊?”
周燃從後麵走進來,和沙發上坐著的夏眠對視了一眼。
莊仲一邊開冰箱一邊念叨著:“當然有我事啊,你爺爺我剛才可是舌戰群儒,神擋殺神佛擋殺佛。”
老路轉過頭看向周燃問:“是嗎?”
“是,”周燃點著頭,“然後差點被警察攆出去。”
老路噗嗤一聲笑出來:“我就知道。”
“我那是戰鬥力太強了好嗎?”莊仲猛灌了一口汽水,等緩過勁兒來才說,“我在那,他們誰都插不上話,可不就想攆我出去。”
“到底怎麼回事啊?”老路問。
“說出來你都不信,”莊仲故作玄虛,還加重了語氣,“他媽的,說出來我都不信!”
“你少廢話,趕緊說。”
“那小子就一口咬死了他就是想跟夏眠交個朋友,說是找夏眠說了幾次話,夏眠都不搭理他,跟他一起混的那幾個就起哄,還拿他媽抽他那事笑話他。這小子覺得麵子被撅了,心裡不服,不服就算了唄,他發現這夏眠平時跟咱們混在一塊,他這心裡就更不平衡了。”
莊仲喝了口水,繼續說:“他說他進夏眠屋就是去等她的,他什麼都不想乾,就是想問問夏眠為什麼不搭理他,你說這不是腦子有病嗎?誰他媽交朋友是這樣交的,怪不得胖嬸拿掃把滿大街抽他呢。”
老路冷哼了一聲:“備不住他真是腦子有問題,他那個爹不就是腦回路不正常嗎?”
莊仲把瓶蓋一扔:“你說對了,這叫隨根兒!”
“然後呢?”老路問。
“然後?”莊仲說,“然後警察給胖嬸打電話,把情況一說,免提一開,胖嬸把他們老李家祖墳都快用唾沫星子掘出來了,又哭又喊的,天高皇帝遠也管不著啊,說是已經到機場了,馬上就回來去派出所撈兒子。”
莊仲說的誇張,周燃聽得嘴角勾起一抹笑。
“警察說沒說這事兒要怎麼處理?”老路看向周燃。
“說是沒做出什麼實質性傷害,他一口咬死了不是非法入室,東西也沒丟,警察隻能先拘著,等胖嬸回來了再說。”
周燃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夏眠:“最後具體怎麼處理,還得看夏眠想不想追究。”
幾人看向夏眠,誰都沒開口問她。
這事兒吧,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雖然說沒什麼實質性傷害,但畢竟是周燃去的及時,誰也不知道當時李譽能做出什麼事來。
夏眠畢竟是個姑娘,她心裡怎麼想的,誰也沒權利乾涉替她做決定。
夏眠自己心裡也清楚。
“我去燒壺水。”
夏眠起身往廚房走。
莊仲看著夏眠的背影進了廚房,這才繼續對老路說道:“他媽的那小子初中就輟學了,一直在外麵鬼混,根本就不懂法,在派出所也是嚇屁了,誰知道他腦回路到底是怎麼想的。”
“哦對了,他當著警察麵非得說燃哥才是非法入室的那一個,還說燃哥揍他,把他鼻梁骨打斷了。”
“真斷了?”
“斷個屁!”莊仲啐了一口,“就是流了點鼻血,屁事兒沒有,得虧這小子沒臉提賠償的事,不然我當著警察麵我也揍的他滿臉大姨媽。”
夏眠站在廚房裡,靜靜地聽著外麵莊仲的話。
熱水壺裡發出咕嘟咕嘟的冒泡聲。
“三伏天喝熱水,”周燃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的,正倚在牆邊上看著夏眠,“就這麼虛嗎?”
夏眠被周燃的聲音嚇了一跳,回過頭看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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