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路坐在板凳上倚在牆邊上,手裡提了一罐酒慢悠悠喝著,插話來一句:“你沒去過的地方多了。”
莊仲想想:“也是。”
他回頭朝廚房喊了一聲:“燃哥,還沒好呢?”
周燃扔了煙頭,抬手散了散煙。
“等著。”
幾人圍坐在一起等著鍋開,剛添了水,這會還沒冒泡。
“其實吧,我本來覺得夏眠跟我們混不到一塊去。”莊仲望著鍋冷不丁來一句。
夏眠聽到自己的名字,茫然地抬起頭。
不知道是不是熱氣熏的,她臉頰上紅了一圈,像兩朵高原紅。
“我怎麼了?”夏眠問。
“看著膽兒小唄。”
“為什麼?”
老路笑道:“哪兒那麼多為什麼,就是看著像。”
夏眠想了想:“其實我膽兒挺大的。”
她瞞著於蔚然一個人來夏城也就算了,還跟三個陌生男人交了朋友,坐下一起吃飯喝酒。
怎麼不算膽子大呢?
她有那股叛逆勁兒,悶在骨子裡不外泄的那一種。
“光說沒用啊!你要是真膽兒大,你就給我們見識見識!”
莊仲有些喝撐了,打了個響嗝出來。
老路回頭看他,知道他這是起了逗人姑娘的意思。
夏眠的臉半紅著看著莊仲,認真地問。
“怎麼證明?”
周燃從廚房走出來的時候,氣氛詭異的安靜。
莊仲和老路坐在一邊笑的一臉雞賊,周燃一眼就看出倆人沒憋什麼好屁。
夏眠半低著頭,兩隻手放在小方桌上來回推著那罐空的菠蘿汁,推來推去,一個沒掌握好力度掉落在地上。
老路倚在牆邊上蹬著地,把小板凳的兩條腿懸空著來回晃蕩。
“去啊,夏大膽兒。”
“去哪?”周燃一臉不解地看向老路,“你叫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