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場裡人來人往,頭頂的空調風口冒著冷氣,夏眠微微仰著臉看著周燃,試圖用冷風吹散臉上的熱氣。
男人就站在麵前低頭看著她,眼睛裡滿是戲謔,等著她的回答。
夏眠沉默了片刻,突然抬起手摸上了周燃的臉。
周燃被她這一舉動嚇著,瞳孔微微睜大。
夏眠也不說話,就那麼摸了兩把他的臉。
周燃愣了幾秒:“你乾嘛?”
“哦,”夏眠縮回手,“我就是摸摸你臉皮有多厚。”
“……”
周燃咳了一聲,有些不自在地轉過身往前走。
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怪,這一來一回,誰也不說話了。
等下了超市電梯,兩人並排站著,周燃的視線落在電梯外看著底下來來往往的人群,突然問了一句。
“摸出來了嗎?”
“什麼?”夏眠問。
“臉皮,”周燃問,“摸出來有多厚了嗎?”
“啊,”夏眠沒想到這個話題還能繼續,“沒、沒有啊。”
沒摸出來。
就摸出來有些軟,有些細膩。
但夏眠不敢說出來。
周燃把臉轉到一旁,手虛握成拳抵在唇邊輕咳了一聲。
“是嗎?”
他想說,其實可以再好好摸一下。
話到嘴邊又覺得太.騷了。
操。
他說不出口。
莊仲站在店門口,那扇玻璃對門四敞大開的,他眼巴巴往外瞅著,臉上寫著“望眼欲穿”四個大字。
老路坐在沙發上,身邊還摟著倆小孩,一邊一個,悠哉悠哉地喝著汽水。
他看著門口站不住腳的莊仲,喊了他一聲:“你知道你現在特像什麼嗎?”
莊仲回頭看著他。
“什麼?”
“獨守空房的深閨怨婦。”老路笑道。
“去你大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