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夏眠是屁桃兒的救命恩人也不為過。
前後不到兩句話的功夫,身後的門就讓人推開了。
“我跟你說周哥,你真該謝謝我,要不是我去的早,我爸那的券都快給人分完了,我眼疾手快拿了……”
莊仲的聲音隨著風鈴聲一起響起,又突然停了。
“夏眠?”
老路聽著這聲也抬起頭,以為是周燃沒給人姑娘紋好,人找上門要售後來了。
“怎麼了?”
周燃看了眼洗手間位置:“送你們家大魔王回來的。”
老路一聽就反應過來怎麼回事。
“她又在外麵乾什麼了?”
屁桃兒早就聽見外麵她哥的動靜了,這會躲在洗手間裡不敢出去。
周燃撇過頭問莊仲:“拿了幾張?”
莊仲晃了晃手裡的免單券:“六張。”
“正好,帶上她一起。”
莊仲聞言回過頭看了眼夏眠,眼睛都亮了。
“行啊!”他積極介紹著,“你剛來,去過中學附近那片商業區沒?那邊新開了家海鮮自助,聽說老板自己出海打回來的,倍兒新鮮!”
莊仲拍了拍手裡的券:“開業大酬賓,人員工送到我爸那的券,就這六張我全拿回來了!等會你就敞開了吃!”
老路瞥了眼周燃,用胳膊懟著莊仲。
“你在那殷勤個什麼勁兒。”
“哎,我這不是熱心腸嗎…”
老路說完就往洗手間走去逮人。
門一推開,老路人都傻了。
“你這腦袋讓屁崩了?”
屁桃兒一聽這話,臉都皺起來了,倔噠噠走出來一屁股坐上沙發。
這一出給莊仲逗樂了:“喲,桃桃大魔王,咱這是什麼造型啊?”
老路雖然平時帶孩子,但屁桃兒的頭發都是他老媽在家紮的,這會頭發都亂成梅超風了他也沒法。
“我不會紮頭發啊。”
屁桃兒抬手對著自己腦袋瓜扯了扯,想把另一邊羊角辮也扯下來。
“哎哎,彆扯了,就那麼兩根毛,再給扯沒了。”
夏眠把視線從周燃身上移開,出聲說:“要不我來吧。”
她走上去取了屁桃頭上的發繩,用手替她捋了捋。
小孩子的頭發細軟,她輕輕撥弄著都不敢用力。
“要紮什麼樣子的?”
老路說:“給她整對稱了就行。”
三個大男人就杵在那看著夏眠給屁桃兒梳頭發。
夏眠的手不算大,指節纖細如青蔥白玉,來來回回在發間穿梭的時候跟翻花繩兒似的。
給莊仲眼睛都看直了。
“哎哎,這還是姑娘的手巧啊,老路你學著點。”
老路瞥了他一眼,莊仲也沒有收聲的意思。
“還彆說,這夏眠手還挺好看的,看著又白又嫩,跟咱這大老粗比不了,這要是牽起來揉捏一下……”
周燃回頭打量了莊仲一眼,就那麼淡淡的一個眼神,沒有一點波瀾,莊仲硬是從中讀懂了一句話——“你丫沒病吧”。
他收了聲,對著自己嘴巴子抽了一下。
他這欠嘴。
周燃收回視線,目光卻不自覺看向夏眠的手。
小姑娘的手確實白,又白又瘦,細的要命。
周燃的手不自覺撚了一下,覺得是莊仲那句話給自己影響了。
“牽起來揉捏一下”,那是種什麼感覺,周燃有一瞬間還琢磨了一下。
不過這個念頭在他腦海中也就存在了一秒。
就一秒,他就掐斷了。
他比人家大五歲,畜生嗎不是,琢磨起人家小姑娘來了。
周燃咬了下腮,移開視線,下意識去摸兜。
沒煙。
他蹙眉,不經意間又看了眼夏眠的手。
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