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燃和老路從醫院出來差不多也中午了,老路看了眼時間,乾脆也不回店裡做飯了,打了車順道去學校接屁桃兒一起在外麵吃。
折騰一上午再讓他做他也實在懶得了。
一到放學點學校門口堆滿了人,水草在人群裡被擠來擠去,好幾次差點抓不住周燃的衣角。
老路索性直接給她舉起來扛在肩膀上坐著,他經常抱屁桃兒,肱二頭肌都練出來了。
水草往他肩膀頭上一坐,老路下意識就“哎喲”了一聲。
周燃聽見聲回頭看了他一眼:“坐你聲帶上了?”
“滾蛋,”老路罵了一句,拍了拍水草,“胖了哈,沉多了。”
水草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屁股往下挪了挪想減少些重量。
老路把水草按回來,抱住她的腿不讓她滑下去。
“坐好了,彆摔了。”
老路掂了掂水草,順帶給周燃來了一句:“騰不出手了,等會桃兒出來了你抱。”
周燃想都沒想就罵了回去:“你媽。”
“有點素質,”老路回了一句,“你媽。”
周燃氣笑了。
吃飯的地是老路定的,一家東北餃子館,看牌匾應該是老店了,風吹日曬的都褪色了。
周燃一走進去就看見老路媽坐在桌子前盯著菜單看,見有人進來就抬頭瞅一眼,正好和周燃視線撞一塊了。
“哎,你們來了啊,”老路媽招了下手,“快過來,看看有沒有什麼想吃的。”
屁桃兒見自己老媽在,直接甩了老路的手跑過去,一把拿過桌子上的菜單指著上麵的圖說:“我吃鍋包肉!”
“少吃點吧你,你同學都有喊你胖妞的了,”老路帶著人走過去坐下,“隨便點吧,都不挑食。”
“周燃呢?”老路媽問,“周燃想吃什麼?”
“我都行。”周燃還有點沒反應過來。
“那你們先看著,我帶她倆洗個手去。”
剛桃兒把手一伸過來她就看見了,黢黑的爪子上麵還帶著小黑點,一看就是玩臟了沒洗手。
等老路媽走了周燃才戳了下旁邊的老路。
“怎麼回事啊?”
“什麼怎麼回事。”老路看著菜單回了句。
周燃往洗手間的方向看了一眼:“你也沒說阿姨也在啊。”
“就是一塊吃個飯,你緊張什麼啊,又不是沒一塊吃過,裝什麼矜持呢。”
老路調侃完周燃後抬手叫了服務員過來:“這個涼菜拌拉皮來一份,多加點豆腐絲,再來份鍋包肉和鬆仁玉米。”
他想了想回頭問周燃:“溜肉段和地三鮮你吃哪個?”
“我隨便。”
“那就吃肉,”老路把菜單遞回給服務員,“再來鍋米飯。”
等服務員走了老路才低聲對周燃說:“你也不用想太多,走後門這事很正常,我媽有這個門路就多問兩句總不是壞事,到時候真要打點什麼的錢你出就行了。”
周燃明白老路的意思。
“我就是覺得給你們……”
老路伸手叫停了周燃的話:“說那些乾嘛啊,有什麼麻煩不麻煩的,街坊之間有忙還得幫呢,再說了桃兒和水草玩得那麼好,那耳朵以後真能好,桃兒都得謝謝你。”
周燃想了下也沒拒絕老路的意思,應了句行。
他問:“水草的事你跟阿姨說了嗎?”
“就說了一下情況,具體的沒說,估計一會兒她得問你。”
周燃領養水草的事老路媽一早就聽說了,知道周燃要給水草治耳朵的時候也沒多說,就是感慨了兩句周燃這孩子挺重情義的,順道埋汰了兩句老路,頗有越看自己兒子越不順眼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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