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三十的超市人已經少了許多,周燃一行人來的時候老路已經到了,正拿著清單站在零食堆邊上挑旺旺大禮包。
大紅色的包裝袋上畫一個大腦袋小孩提溜個眼睛往旁邊看,關鍵是每年都還長得不一樣。
莊仲隨便抓了倆大包就往推車裡扔:“這玩意兒不都一樣嗎,看也看不出個花來。”
超市裡的大喇叭一遍遍唱著“恭喜你發財”,莊仲和老路一人推了一個購物車,車裡各坐了一個小的,莊仲一邊推一邊跟著哼歌。
周燃跟在最後麵雙手插兜慢悠悠地走,臉上的表情有點麻木。
夏眠趁著人走在前麵,拉了拉周燃的袖子:“還不高興呢?”
“沒有。”周燃平淡地回了一句。
“都掛臉了。”夏眠提醒著。
周燃看了她一眼,重重呼出一口氣來。
“誰他媽梆梆硬的時候被死按著腦袋不給喘氣能高興啊,”周燃挑著眉頭看著她,“萎了,萎的想死。”
夏眠不敢笑出聲:“那誰知道你說著說著話就開始脫褲子啊。”
倆人正躺床上膩歪呢,周燃的唇從夏眠的額頭一路貼到脖子,手剛解了褲腰帶,水草就悄咪咪上了樓。
夏眠嚇了一跳,猛地坐了起來擋著周燃,按著他的腦袋往被窩裡塞。
好在水草應該是什麼都沒看見,被夏眠忽悠了兩句就下樓了。
周燃鑽出被窩的時候一臉冷漠地提著褲子,連褲腰上的繩兒都給打了個死結。
夏眠憋笑的臉都僵了,把手揣進周燃的衣兜裡對著他的手掌捏了捏。
“那要不晚上繼續?”夏眠擠弄了兩下眼睛,“補一下唄。”
周燃低頭瞟了一眼自己的褲腰帶:“打死結了,怎麼補啊。”
夏眠也順著他的視線往下看了一眼。
“我拿牙給你咬開。”夏眠說。
周燃一瞬間被逗樂了,抬手一把摟住夏眠的脖子:“你當做針線活呢?”
夏眠壓著眉頭調侃:“我不是在做針線活嗎?”
周燃都他媽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眼珠子都瞪大了。
他抬手捏住了夏眠的臉,用手掌堵住她的嘴:“你真應該慶幸是法治社會救了你一命。”
夏眠就躲在他的手掌後偷笑,周燃輕哼了一聲,鬆了手順帶在她臉蛋上捏了一把。
“真學壞了啊。”
年貨都備的差不多了,這次就是出來買點新鮮的菜和肉,東西都買的差不多了,幾個人在超市裡推著車子玩起來了。
老路和莊仲一人推一個比賽誰先跑到收銀台,莊仲摩拳擦掌放了半天的狠話,結果車軲轆歪了老打滑,連老路一半都沒追上。
做飯是趕不上了,幾個人乾脆架了口鴛鴦鍋吃火鍋,莊仲帶過來的海鮮都是處理好的,幾個人累了一上午糙的也不講究了,一口氣全扔鍋裡。
老路拆了一箱啤酒,這天氣都不用凍,拿進屋就是冰的。
大胖肚子玻璃瓶,老路拎起來看了一眼都直咂舌。
“真是過年了啊,啤酒都喝上洋的了。”
“你懂個蛋,這叫享受,”莊仲三兩下撬開瓶蓋,翻著底眯著眼睛看上麵的字,“這玩意能不能中個再來一瓶?”
周燃笑了一聲:“你當喝冰紅茶呢?”
“山豬吃不了細糠的玩意兒,喝洋啤酒也那個屌絲樣。”老路附和了一句。
小城市過春節就是熱鬨,天還沒黑街上就開始劈裡啪啦的放鞭炮,水草搬了個小板凳坐門口聽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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