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
“介意。”
莊仲剛開口就被老路打斷。
他回頭詫異地看著老路,倆個眼珠子瞪的圓溜溜的,裡麵寫滿了四個大字——你有病吧?
莊仲扯著老路後腰的衣服擰了一把,幾乎是咬著牙把字兒從牙縫裡擠出來的。
“一大美女要跟你拚桌你都拒絕,你還是人嗎?”莊仲壓低了聲音,“活該你他媽單身一輩子啊。”
老路回了他一個特溫和的假笑:“單不了。”
他轉過頭看著短發女生:“不好意思啊,我是gay。”
說完,他伸長了胳膊一把摟住莊仲的脖子往自己邊上狠狠一拽,臉上還掛著假笑。
“看出來了吧?”
莊仲感覺自己半邊身子都麻了,轉過頭震驚地看著老路,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連裡麵寫的語氣詞都加重了——你他媽真的有病吧?
女生愣了一下,指著莊仲問:“你上次不是說他是你兒子嗎?”
她一說完,老路和莊仲都愣了。
老路心裡暗罵了一聲。
都他媽過去一年的事了,這丫怎麼記這麼清楚呢。
他把這人都給忘了,她這事兒倒記得挺清楚的。
莊仲嗬嗬一笑,抬手就給了老路一個肘擊:“我很他媽好奇啊,你平時在外麵都是怎麼介紹我的。”
老路強忍住沒悶哼出聲。
他這個借口顯得有點太拙劣,一眼就被女生給識破了。
“就坐一塊吃頓飯,放心吧,上回那驢沒來。”
哦,她說的是那個被屁桃兒指著鼻子罵,滿腦袋東非大裂穀的貝勒爺。
“他在不在也不耽誤我是gay。”老路懶散地說。
老路也懶得跟她解釋什麼,胳膊一用勁兒,強行擄著莊仲就走了。
“不是我說你腦子有毛病吧,那姑娘長得又不差,跟你坐一桌能掉你麵兒是怎麼的,你拒絕人也找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吧,人又不是傻子。”
莊仲被他夾著脖子一路帶回去,剛走到桌子前突然反應過來什麼,猛地轉過頭瞪著老路。
“你他媽不會真是gay吧?”
老路一巴掌抽在莊仲腦袋上:“你他媽這腦子是擺件光會看不會轉啊。”
莊仲鬆開老路的手轉了轉脖子:“不然我還真想不出你能有什麼理由能拒絕一美女。”
桌子上的小火鍋排成排一個個咕嘟嘟冒著泡,屁桃兒撓著腦袋等著老路給她剝蝦。
也不知道是最近長腦子了還是怎麼著,頭皮總是發癢,被她撓的直掉頭發,水草拉著她的手乖乖坐在一邊,她一要撓水草就按住她。
大熱天吃火鍋,店裡的空調足也架不住滿腦門都是汗。
幾個人大快朵頤,桌上盤子都空的差不多了。
莊仲一個飽嗝兒還沒頂上來呢,突然桌子上出現了幾大盤河蝦螃蟹魷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