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來了?”夏眠叫了一聲兩人。
“嗯。”
“少喝點,等會吃飯又吃不下了。”
廖振東把視線從屋裡收回來,慢慢移到了周燃的臉上。
男人非常、非常緩慢地朝著他抬了一下眉頭。
廖振東打了個哆嗦:“我、我就過來看看,這就走!”
說完他背著小書包轉頭就往巷子外跑,連頭都沒回一下。
周燃看著那小子的背影就覺得好笑。
他哼的一聲拍了拍手,嘴裡嘟嘟囔囔的。
夏眠走進收銀台上用手撐著臉看著門外問周燃:“你又嚇唬那小孩玩了?”
“有賊心沒賊膽的小屁孩我用得著嚇唬嗎?”周燃哼了一聲,“沒出息的慫蛋。”
“你不嚇唬人家,他也不能這麼慫,”夏眠把收銀台上的小金豬存錢罐抱下來晃了晃,摳開底下的孔說,“汽水沒了,等下再去買一點。”
周燃從她手裡接過錢,順帶懲罰性地捏了一下夏眠的手指頭。
“要不是你趁我不在把他放進來蹭吃蹭喝,他也起不了這麼大的賊心。”
那小子從幼兒園就盯著水草跟在屁股後麵晃悠,本來以為上了小學就老實了,誰知道這小子多讀了半年的學前班,愣是跟水草湊到一個小學一個班去了。
真他娘的陰魂不散。
夏眠把手抽回來,對著他掌心拍了個響:“明明是水草少讀了半年學前班。”
她回頭看了看坐在沙發上的兩小隻,正抱著橘子汽水看著米老鼠唐老鴨。
這兩年水草個兒長得不少,但一直胖不起來,身子還是瘦瘦的,往屁桃兒身邊一站就跟胖瘦仙童一樣。
長到是長開了,小鼻子小嘴的,玲瓏小巧。
就是那皮膚有點黑,但周燃說了,那叫健康的小麥色。
給老路氣的一邊往水草臉上搓防曬霜一邊罵:“小麥你二大爺啊,沒看見她是曬的嗎?臉蛋兩坨高原紅,不知道的以為藏區來的呢。”
反正周燃覺得這樣挺好的,健康。
他靠在收銀台上看了半天,突然“嘖”了一聲:“就她天天盯著電視看這破米老鼠‘密斯卡慕斯卡’的,還能有小男生跟屁股後追。”
“那咋了,”夏眠低著頭說,“就你這破嘴不也有人追嗎?”
周燃回頭對著她腦門上輕輕敲了一下:“那能一樣嗎?哥靠的是臉。”
夏眠撇了撇嘴,嘴角憋著笑不敢出聲。
周燃靠在收銀台上撐著身子湊到她麵前問:“打算去哪實習啊?明年可就畢業了。”
這一晃兩年多,夏眠都熬到大三了。
她想了想:“不知道,再說吧。”
“這事還能再說?”周燃抬著眉頭壓低了聲音,“你不是說齊悅她們都找到實習單位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