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薑泰這不以為然的話語,周元哲瞬間怒了。
“太子殿下,這裡是我家!”
他簡直想要一拳頭朝薑泰的臉上砸過去。
但一想到自己已經把之前的事情都忍了,現在忍一忍也沒什麼。
薑泰一聽這話,不由得翻了個白眼。
“行了行了,本太子知道這是你家,瞧瞧你那什麼態度?”
“本太子讓你坐下,你還生氣了?”
他說著又把自己的茶杯放了過去。
“給本太子倒杯茶。”
“你!”周元哲瞬間朝著薑泰瞪了過去。
他現在幾乎都已經把手按在了自己腰間的那把短刀上。
要是薑泰再這樣下去,他真的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拿刀出來把薑泰給捅死。
畢竟,士可忍孰不可忍。
周元哲即便是再怎麼冷靜,但也不是泥捏的。
泥人尚且有三分火氣,更何況他這常年配刀的禁軍校尉了。
“好了好了,本太子跟你開玩笑呢。”
薑泰此時也是輕笑了一聲,隨後把自己的茶杯收到了麵前。
“還是說正事吧,這一趟去西南,你都做了些什麼?”
但其實他剛才的確是有在試探周元哲的底線。
說到底,薑泰對於方才的事情也是有些怒氣的,他也不想在周元哲這個小小的禁軍校尉麵前折了麵子。
所以就想在這裡重新找回場子,但是周元哲很明顯不讓著他。
看到周元哲方才都已經把手摁在了刀上,薑泰終歸還是有些怕了。
匹夫一怒,血濺五步。
他就算是膽子再怎麼大,但對於死亡還是懼怕的。
俗話說的好。
千金之子,坐不垂堂。
他堂堂太子,沒必要在這些事情上麵跟周元哲太過計較。
大不了,他原諒周元哲就是了。
“說說呀,這一趟你都找到了些什麼人?究竟能不能夠把江楓給殺了?”
薑泰見周元哲不說話,又忍不住拿杯子敲了敲桌子。
但周元哲心裡麵的火氣還沒有消,這會兒哪還想說正事?
他甕聲甕氣地道“太子殿下儘管放心,人我已經找好了。”
“不過具體的事情態度,殿下就不用太過操心。”
“卑職肯定會把事情辦得妥當,刺客具體是誰你也不用知道。”
“若是他能夠殺了江楓,到時候自會來見你,若是殺不了,也沒有見的必要了。”
總之,現在的周元哲是真的不想跟薑泰說話。
至於刺殺江楓一事,也壓根用不著薑泰來操心,他跟萬大山兩人能夠把事情安排得格外妥當。
“你這是什麼態度?”
薑泰翹起了二郎腿,挑了挑眉頭說。
“卑職沒什麼態度。”周元哲冷哼了一聲,“但有件事,卑職要給太子殿下提個醒。”
“太子殿下彆以為卑職不敢對你做什麼,若是真把卑職給惹急了,到時候咱倆全都得玩完。”
說完了之後,周元哲便乾脆站起了身,伸手一指門外。
“太子殿下,卑職就不送了!”
“你!”薑泰也是瞬間怒目而視,但他還是壓住了自己心中的火氣。
算了算了,跟周元哲計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