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枝回家的時候,家裡的客廳裡塞滿了人,吵吵嚷嚷的,跟菜市場一樣。
善誠的母親指責鄭娟是不要臉的東西,勾搭野漢子,還讓善誠沒有了工作和前程,簡直其心可誅。
家裡的兒子好不容易有出息了,掙的錢多,又在大公司裡工作,還是一個官,多麼有麵子的事情。
現在,兒子變成了這樣,都是鄭娟這個敗家兒媳婦搞的。
而鄭娟的父母說自己的女兒多麼辛苦,養育了兩個孩子,這麼多年,伺候善誠和孩子。
而且堅定說自己女兒才沒有找野漢子。
善誠被鬨得頭皮發麻,更多的是一種丟臉,問道“你們是怎麼知道的。”
他沒有告訴任何人,是想著等起來了,重新開始了,再輕描淡寫說起這件事。
但事情還沒有解決,家裡人就鬨開了,這種感覺就不一樣了。
鄭家“是外孫女打電話。”
善家“是孫女告訴我們的。”
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南枝,南枝支支吾吾,一臉害怕,“我,我不想爸爸媽媽吵架,不想他們離婚。”
我就是想讓他們勸一勸你們啊。
鄭娟的臉頓時猙獰了一下,對南枝破口大罵,就覺得南枝是不安好心。
善奶奶不樂意了,立刻罵鄭娟,“如果不是靜靜告訴我們,我都不知道你做的好事,你看看你,被善誠養著,還拿著善誠的錢偷野漢子,你喪不喪良心。”
鄭娟臉色五顏六色的,被長輩的身份壓住了,想反駁,但一時間說不出話來,氣得臉都腫了,憤恨地瞪著南枝。
南枝瑟縮了一下,很害怕的樣子。
善奶奶立刻瞪了回去。
在善奶奶的心裡,鄭娟就是一個外人,善靜就算是一個女孩,但也是善家的人。
鄭娟口口聲聲說照顧孩子多麼辛苦,但就是這麼照顧孩子的。
善奶奶覺得,就是因為她沒有在這個家裡看著,所以才會變成這樣的。
善奶奶老兩口在鄉下住著,兒子一家子在城裡住著,沒有人看著,鄭娟都敢偷野漢子了。
必須住一起,必須要看著鄭娟。
當善奶奶提出要住在一起的時候,鄭娟的臉都擰在了一起,表情特彆嫌棄。
年紀大的人,總有儲存癖,家裡總是塞滿了各種東西,甚至連一個塑料口袋都舍不得扔,家裡弄得亂七八糟的。
又臟又亂,鄭娟都不愛回鄉下,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惡心死了。
現在要跟婆婆一起住,比死還要痛苦。
又臟又臭的,簡直了。
關鍵是你剛打掃了,後頭她就將地方弄臟了,又塞滿了各種東西。
說了也不聽,真的煩死了。
鄭娟立刻將目光看向了善誠,希望善誠不要腦子不清楚真的答應了。
善奶奶對兒子說道“你相信鄭娟,我可不相信,你看看你,辛苦上班,結果她背著你養野漢子,都是因為沒有人看著她。”
沒有人監督,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這話……
善誠是有些讚成的,他努力工作,精力都在工作上,他努力工作,在職場上廝殺的時候,鄭娟在後方搞幺蛾子。
關鍵是,家裡人知道他被戴了綠帽子,其他人也會知道了。
因為媽媽嘴碎,會到處說,說鄭娟多麼多麼討人厭,養野漢子。
草,善誠都不想回去了,逢年過節的時候。
繼前公司的人知道他被戴了綠帽,現在家裡人也知道了。
善誠點點頭,“行,媽,你跟著我們住。”
善誠知道媽媽現在不待見鄭娟,肯定會折騰鄭娟,但那又如何,誰讓鄭娟做錯了事情。
真的受不了,那就離婚。
煩死了。
善奶奶頓時趾高氣昂了起來,戰意蓬勃,而鄭娟則不可思議地看著丈夫,失聲道“你瘋了,這個房子你還要不要?”
這個老女人真的會把這個房子變成垃圾堆的,這個房子還能賣得掉嗎?
根本賣不掉了。
善誠不悅地說道“她是我媽,我媽跟我住在一起,有什麼問題,我媽也該享享福了,你要不想住,你可以搬出去。”
有兒子的撐腰,善奶奶更加得意了,“就是,像你這種養野漢子的,放過去,那是要浸豬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