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餘德盛雙眼一瞪,目光凶光。
餘德盛的眼神非常可怕,我從來沒見過餘德盛發這麼大火,也沒想到餘南敢和餘德盛這麼說話。
雖然餘德盛在酒會上和我相認,並且在外界看來我們是父子,但我和餘德盛的接觸很短,我並不了解他。
在我印象中的餘德盛,他和餘南描述的差不多,他高高在上,非常自我。
“你在公司跟個皇帝似的,誰不順你的意就打壓,簡直是現實版的暴君,他們難道不知道伴君如伴虎嗎?”餘南繼續道。
“膽子越來越大了,翅膀硬了是不是?”餘德盛怒道。
“你說一不二,從來不給人商量的餘地,公司裡的老人都怕得罪你,他們越怕就越想推翻你,公司內部出現問題還不是因為薑豔芳想架空你?趁著你生病想讓你下台?”餘南繼續道。
“這種事你不說我也知道!我裝病就是要把這些人一鍋端!隻有把禍害肅清乾淨我盛世集團才能更進一步!”餘德盛說道。
“你難道不覺得你差點就搞砸了嗎?薑豔芳是你的妻子,你當著所有人的麵把她送進監獄,大家會怎麼想?就算清理門戶也應該關門打狗吧?你搞得薑家退出合作,搞得公司的股票下跌,你難道覺得這是一步好棋?”餘南繼續道。
“跟我盤局你還嫩了點!”餘德盛淡淡地開口,他看了我一眼,接著道:“告訴你哥,薑豔芳是什麼身份?她為什麼要窩裡反?”
“薑豔芳是薑家的人,是薑國棟的妹妹!”我說道。
“什麼?”餘南臉色一變。
“不了解情況就敢大放厥詞,誰給你的勇氣?你給我記住,我不管做什麼事,都有我的目的,你要能走一步看三步,我起碼看十步!”餘德盛冷聲道。
“所以這些都是你故意的,你故意在眾人麵前大義滅親,給人一種我盛世集團出現危機的錯覺,其實你真正的目的就是要肅清敵人,然後再尋求發展?”餘南眯著眼,死死地盯著餘德盛。
“不破不立,破而後立!雖然沒有破釜沉舟那麼誇張,但確實比我預料的要嚴峻的多,本來我以為捏住薑家七寸就能徹底脫困,誰想這薑國棟早有部署,就算知道我已經這麼做,也給我下了一道難題,加上後手的京都薑家沒有利用到,薑太爺又年事已高沒有話語權,這次能夠翻身,運氣的成分占了大部分!”餘德盛在沙發坐下,他喝下一口茶,拿出包煙。
“運氣的成占了大部分?”餘南驚疑不定地看著餘德盛。
“京都王家是意外,不僅僅是我,你弟弟也沒料到,真是失之東偶收之桑榆,現在想來還是不可思議!”餘德盛抽出三根煙,他叼上一根,接著道:“還愣著乾嘛?”
餘南僵硬接過煙,餘德盛把另一根煙拋給了我。
“我罵你,是要你成器,你要能立功我會罵你嗎?雖說子不教父之過,但慈母多數是敗兒!做父親的罵你兩句你還杠上了?&bp;你說盛世集團七個點股份你有資格拿嗎?”餘德盛翹起個二郎腿,淡淡地說道。
“我--”餘南臉色赤紅。
“你不配知道嗎?你上過幾天班?跟過幾個項目?我和你弟弟在商討怎麼破局的時候你在哪?你口口聲聲說我貶低你?我哪一句貶低你了?我說的不是事實嗎?”餘德盛猛吸口氣,就這樣看著餘南。
“我、我可以讓你看到我的表現!”餘南咬牙。
“不要做語言上巨人,行動上矮子!這個世界紙上談兵,能說會道的人多得是!能夠真正麵對困境遊刃有餘才能不敗!”餘德盛摸了一下下巴的胡子,神色特彆從容。
“你給過我機會嗎?”餘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