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杯吧。”我說道。
“領導說半杯就是半杯哈?你彆偷雞!”董軍忙道。
見董軍這麼說,老嚴點了點頭。
和老嚴碰過酒杯,我猛喝了一大口。
隻感覺喉嚨發燙直通心腹,我放下酒杯,立馬喝上一口茶水。
反觀老嚴,他臉部肌肉擠了一下,喝完半杯還‘嗨’了一聲,接著夾起幾顆花生,看樣子是喝酒老手。
從公文包裡拿出三包華子,我給老嚴董軍一人丟了一包,接著拿出一根點上。
“謝謝領導。”老嚴忙點頭。
“老家父母身體好嗎?”我關切地看著老嚴。
“我爹五十八歲就去世了,我娘還在,她身體還行,就是在家種地。”老嚴說道。
“領導,老嚴還單身呢,他是老光棍。”董軍忙道。
“什麼老光棍,老嚴也就四十多歲。”我忙道。
“你們就彆開我玩笑了,我哪娶得上媳婦,以前花錢娶了個外鄉的,結果生了孩子就跑了。”老嚴尷尬道。
“孩子讀書怎麼樣?”我忙道。
“不怎麼樣,初中畢業就去學理發了,現在在杭城的理發店裡乾活。”老嚴解釋道。
“杭城理發可是全國出名的,那一刀下去閻王都怕!”董軍笑著拍老嚴肩膀。
“說什麼呢!”我忙道。
“我那兒子才二十歲,哪賺得到錢,不問我要錢就不錯了。”老嚴歎息道。
“叫他來工地上班呀,老嚴你現在一個月也有七八千吧?”董軍忙道。
“滿打滿算有,我兒子乾不了這個,現在錢難掙,你說我這把老骨頭還能乾幾年?現在孩子沒房上哪娶老婆,而且還要彩禮。”老嚴為難道。
見老嚴這麼說,我皺了皺眉。
看來和老李說的一樣,老嚴家裡也困難,家家有本難念的經,要是家裡條件好,誰會出來乾工地?
可惜了,可惜老嚴走了歪路,差點把老李給害死,要知道他們可以在一起乾活多年的工友呀!
“老嚴,我看你和老李關係挺好,老李現在已經脫離生命危險,手術很成功。”我說道。
“噢噢,那就好,那就好。”老嚴忙道。
“你和老李挺熟吧,他的情況你應該很了解。”我繼續道。
“了解,老李壓力比我大,他有三個孩子要讀書,家裡老娘身體也不太好。”老嚴回應道。
“董軍,你跟我出去看看,我們加幾個涼菜。”我站起身。
“夠了領導,吃不完的。”老李忙道。
“涼菜量小,搞個拍黃瓜,再來疊醬牛肉,今晚我們好好喝。”我說著話,就和董軍一起走出包廂。
“怎麼了領導?”董軍問道。
“你酒量怎麼樣?能不能讓老嚴多喝點?”我說道。
“我最多一次喝一斤,不過我吐了,我估計極限七兩白酒可以保持清醒。”董軍忙道。
“七兩白酒?”我思量起來。
“領導你能喝多少?”董軍問道。
“我一個口杯就差不多了,三兩吧。”我說道。
“那我們兩個加起來一斤,應該可以盤他。”董軍忙道。
“行,待會你見機行事,最好和他打成一片。”我說道。
“領導你放心,酒桌上喝多了都是兄弟,到時候你看我的。”董軍笑道。
和董軍回到包廂,服務員就給我們上了幾個涼菜。
“老嚴你多吃點,我們不能浪費。”我說道。
“好,好。”老嚴忙夾起一個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