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三個孩子,輕言不在了,就剩下陌兒和小然了。
“小然那邊需要我派人去找嗎?”陳衛明問道。
他這邊的動靜不能太過明顯,不過現在安然失蹤,也不知生死,但是,不管是死是活都得有個結果。
“我已經派人去找了。背後之人深藏不露,師父也要萬事小心。”
陳衛明知道夜鷹不能多留,於是就擺擺手,開始趕人了,“行了,知道了!去吧,該乾嘛乾嘛去,有事就來找師父,知道沒?”
“好。”
夜鷹應了聲,然後抬手把外套的帽子重新扣在了腦袋上,把大半張臉遮住,隻留下一個線條分明的下巴弧度,然後從窗邊一個翻身竄了出去。
魔窟的布局她很清楚,熟悉得就像是在自己的家裡一般,再加上她在黑夜裡的偽裝,幾乎與黑暗融為了一體,自然很容易地就能躲過魔窟的機關部署和人員把關。
同樣的深夜,同樣的夜空之下,在明亮的月光普照下,夜色都帶著一絲朦朧的美感。
小巷深處的修長人影走過之處,悄無聲息,倒映在地上的影子被拉得很長。
空氣中似乎醞釀著一股不同尋常的氣息。
至少對於安然來說是這樣的。
安然今晚又加班了,這一年來,他幾乎是三天兩頭就加班,要處理的公務實在是太多了。
他從警局出來之後,就打算回家了。
可是身後一直有個尾巴在跟著他,這一發現讓他的眼裡都泛著冷意。
他帶著人在街上兜兜轉轉,漫無目的地晃著,那人也不嫌累,就不遠不近地跟著他,還刻意收斂了氣息。
不過,有些人的氣息是收斂不乾淨的。
比如,身上的嗜血氣息,那種已經深入骨髓的弑殺,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掩蓋的。
安然冷笑一聲,見身後的人緊跟不放,於是轉身進了一條幽暗的巷子。
巷子裡沒有路燈,隻有淡淡的、散落下來的月光,照映出些許的光亮。
這裡是繁都的地界,在這裡處理一些人總會有人收尾的,所以安然倒不擔心會惹事上身。
畢竟繁都的地界出了事,有房淩在,總會被壓下來的。
安然不急不緩地走到巷子中央,才頓住了腳步,冷聲道“出來吧!”
躲在暗處的仇當聞言,自然知道對方說的是自己,於是撇撇嘴,然後吊兒郎當地從陰影處走出來。
他本來就沒怎麼打算隱藏自己,不過這個安然發現他是不是發現得太晚了?
還真是無趣!
夜小姐也真是的,就這人的警覺性,還好意思讓他來查人?
果然,他就是個跑腿打雜的!
仇當看著前方背對著他的身影,修長挺拔的身影,那雙眸子轉了轉,不由得又升起了一絲興趣。
安然轉回身,就看到不遠處一身黑衣黑褲的人,那雙冷然的眼睛眯了眯,聲音很冷,“說吧,你的目的。”
“嘖!”仇當搖搖頭,看著眼前明明一臉稚嫩卻裝著成熟的人,忍不住感歎了一聲,“安小然,沒人告訴過你第一次見麵的時候應該友好一點嗎?”
“你們z國不是有一句話叫什麼,有朋自遠方來,不亦樂乎嗎?”
仇當動用自己的腦子,搜腸刮肚地想了想自己學的為數不多的“至理名言”,然後反駁回去。
可真是為難死他了,他都要愁死了,z國文化博大精深,他為了跟著夜鷹來z國,還得順帶學習z國的語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