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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聳的城堡之上,士兵們疲憊的靠在城堡的高台上休息,不少人的臉上沾染了半張臉的碳粉,那是因為頻繁是用火槍而導致的。
城堡腳下,一疊疊的屍體層層堆疊在下方形成了如同沙袋堆疊一般的感覺,隻是從下方彌漫而上的血腥氣和屍體腐爛的惡臭讓城堡上的人時刻警惕著。
“喂喂,腳挪開一點,這是拿去修補城牆的材料。”
或者說是臨時修補城牆的材料。混雜了乾草和稠米湯的泥土,隻要敷到城牆的缺口上隻需要一晚上就能乾個七層,炮彈擋不了,但是聊勝於無。
“修什麼修,我們還能撐過下一波進攻嗎?那些瘋子……”
“那麼你願意放他們進去嗎?”
抱怨的那人瞬間哽住了。
他很想大叫著放棄,但是想起他可愛的女兒,他沉默了。
放棄很簡單,但是放棄之後的代價真的是自己能承受的嗎?
這倚靠山勢而建造的城堡已經這個國家最後的領土了。幾天的時間他們早已經知道,城外的那些家夥根本已經不是正常的人類了,或許對於他們而言,殺戮才是最大的快樂。從城堡的觀察孔向著外麵望去,藍色的夜幕之下,一雙雙泛著紅光的眼睛在遠方晃動。
“他們又要進攻了!”
一席話驚起了一堆人,休息的人連忙衝上了防守的崗位,沒有幾秒警戒的鳴笛便響了起來。
城堡之中蜷縮的人們紛紛仰頭神色慌張而恐懼。
“點起火把,那些惡魔相信在夜幕完全降臨之前展開最後的攻勢!一定要防守下來!”指揮官抽著指揮刀奮力的叫喊著,可是他的雙眼卻早已經失去了色彩。
防守下來了又如何,不過是為了下一次的苟延殘喘爭取機會罷了。但是,希望在哪裡?他們可不是加盟國,現在根本不會有人來救這個國家的。
似乎是為了肯定他心中的話語,城牆之外一裡左右的位子突然爆發出了一連串的火光。尖嘯的破空聲隨之而來。
下一刻,滿是瘡痍的城堡晃動了起來,本來就已經破破爛爛的城牆上又多處了一些坑窪,幾個不堪重負的地方直接被砸穿了,響起了躲在那城牆之後的士兵們的哀嚎。
但是這些哀嚎很快便被對麵的進攻聲給蓋住了。那沙啞的嘶吼就是衝地獄破土而出的惡鬼的號角,此起彼伏最終連城了一片,猩紅的目光在逐漸深邃的夜幕之下格外的滲人。
手中的指揮刀一時間有些鬆動了,隻是手臂和手背條條站站的青筋卻表明並非如此。幾滴透明的液體從指縫之間滲出,順著刀身滑落彙聚,落到刀尖隻時已經變得一片血紅。下一刻他們被一下子甩向了遠方。
“開火!開火!!!”
一聲令下,城牆之上手心滿是汗水的士兵命果斷的對著那片有著無數紅色眼睛的幽暗扣動了扳機。
就如同打開了泄洪的閥門,無數的開火聲一下子籠罩了一切聲音。直到特製的梯子掛上了城牆,那些瘋狂的人衝上了城堡。
直麵那雙瘋狂的雙眼,比比尼感覺就像是被荒野的餓狼注視,那是一種你死我亡的凶狠。
為什麼這些家夥會有這樣的眼神,難道他們對於戰爭就真有如此狂熱?!
不明白,不理解,除了恐懼與顫抖他的身體似乎什麼都做不了,扳機下意識的拉動,子彈出膛他卻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子彈擊中了對方的額頭,凶惡的猩紅血眼漸漸失去了色彩,隨後被跟上來的戰士拿竹竿頂住一下拋出了城牆。
同樣的一幕出現在了城牆的各個地方,當近距離直視那猩紅的雙眼少有人能心中毫無波瀾。
城堡的防線變得脆弱了起來。
就在此時一道黑衣籠罩在了城堡的上頭。
察覺到世界陡然昏暗的人下意識的抽空抬頭望了望天空,隨後被眼前的景象所震驚了。
“船……飛著的船!?”
……
幽幽子雙手抱胸神色凝重的坐在兔頭上向下看著。
“這些家夥很不正常啊。”“即便是再如何的激勵也不可能讓戰士做的如此喪屍一般的戰鬥意誌,這其中絕對有惡魔果實的作用。”
“是不是惡魔果實現在也懶得去管了,他們要堅持不住了不是嗎?要出手嗎?”
幽幽子給蕾玖翻了一個白眼“蕾玖姐,你覺得喃?”
蕾玖連忙聳聳肩攤開了手有些沒好氣的說道“我覺得我沒得選。”
“那不就得了。”
幽幽子抬手一招,躺在自己王座邊上的百花飄零便被風卷了過來。“婭蕾婭楠還有米娜看船,其他人……”
幽幽子目光看向下方手一揮,一刀風刃從天空斜飛而下直接在城堡的前方斬出了一片真空地帶。
“讓我們結束這裡的戰鬥吧。”
……
頭頂的變故很快引起了這座城堡的主人的注意。
“那個旗幟……是海賊旗嗎?”砸瓦魯多王國的國王穿著一身結實的鎧甲站在城堡的一處神色陰鬱的看著頭頂的‘飛船’,此時此刻他的內心有些坎坷,這突如其來的‘飛船’不知道是敵是友,是壓垮王國的最後一根稻草還是讓王國重燃希望的明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