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席萬否認了心中猜想。
他記得那個雌性的眼神不怎麼好,現在這個雌性的眼神極好,絕不是同一個雌性。
再說了,要是是同一個雌性,剛才早就吩咐她的獸夫把他殺了,怎麼可能還會留著他。
席萬心中想著,麵上卻沒露出半點不對的表情。
等蘇漁和太初吃飽喝足,蘭棄才開始進食,把她吃剩下的東西掃尾。
蘇漁抱著太初,靠在他身上休息,輕聲的問著獸夫們的情況。
剛才時間太緊急,加上他們所處的地方,是南海和中大荒的銜接地,蘇漁怕殺了那四隻黑色豹子後,會引來更多的流浪獸。
便沒有跟蘭棄了解時維他們的情況。
現在離開了那危險的地方,她自然要問上一兩句。
蘭棄也沒隱瞞,握著她的手慢慢說:“發現你不見後我們都很著急,一開始,我們以為是切爾斯對你動了什麼手腳,把他暴打了一頓。”
“切爾斯用生命向獸神發誓,他一開始隻是想要用小章魚鉗製住你,用你來威脅我們,並沒有想要將你傳送走,他自己也沒有那個能力,我們才放過他,勉強冷靜下來借著獸印感應著你的方位。”
“可你一開始離我們太遠,我們就離開南獸城往外跑,找到獸印反應最強的那一處方位趕去,我和小綠就是在趕路的時候被你召過來的。”
“其他獸夫還算冷靜,唯獨升卿已經快要瘋了。”
心愛的雌性和好不容易得來的幼崽齊齊消失,他差點失控把切爾斯殺了。
要不是迅羽極力阻止他,恐怕大荒上已經沒有切爾斯和景康了。
蘇漁聽著,心裡一陣心疼,等跟獸夫們彙合後,得要好好安慰他們一番才行。
“對了,漁漁,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蘭棄蹙眉問,他到現在都還沒弄明白,怎麼蘇漁和太初突然就消失了。
還出現在離南獸城那麼遠的地方。
蘇漁苦笑一聲,輕輕的摸了摸手腕上的太初,開口道:“是太初的異能。”
“他那時候為了躲開切爾斯的小章魚,覺醒了空間傳送的天賦異能,因為他剛覺醒,沒能完好的掌控,就不受控製的將我和他傳送走了。”
她現在倒是格外慶幸,得虧太初把她一起傳送過來了,要不然,隻有太初一個崽崽失蹤,她估計會擔心得要命。
蘭棄:“……”
他神情複雜的看向正乖巧的纏繞在蘇漁手腕上的粉藍蛇崽。
太初睜著粉藍色,圓潤潤的大眼睛,帶了幾分內疚的看向他。
一兔一蛇相顧無言。
蘭棄怎麼都沒想到,罪魁禍首居然是太初這個蛇崽子,嘖,等升卿找過來,這蛇崽子屁股就要遭罪了。
相互了解了下近況,商隊也休息好了,收拾好東西後繼續上路。
蘭棄剛變成獸形蹲下來,蘇漁準備上去的時候,莫北扭扭捏捏的走過來了,臉頰通紅,格外羞澀的看向蘇漁,夾著嗓子,格外溫柔的問她:“那個,小雌性,你獸夫馱你這一路也累著了吧?”
“要不要我馱著你走?我的獸形是白狼,很好看的!毛毛也很柔軟!”
在場的雄性被他這一口嗓音惡心得臉色都鐵青了。
席萬沒忍住,黑著臉踹了他一腳:“正常說話!”
莫北被踹得朝前踉蹌了幾步,依舊眼巴巴的看著蘇漁,眸子裡滿是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