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桑的二皇子?清仁源氏?"
心下已經在琢磨季長衍約見自己,挑明清仁源氏的身份,寓意何為了,季末麵上表現正常,一副是這樣嗎,所以你們才會對這個人的行蹤全部掌握的神情。
真就看不出季末的表現有什麼異常之處,她就連驚訝都比不上彆人明顯,季長衍繼續說道
"季教習還記得前幾天晚上,和吳迪幾人出去吃飯,遭遇的那場車禍麼?據我們了解,那場車禍,不出意外,正是這位扶桑皇儲的手筆,他的目標是吳迪。"
不清楚清仁源氏接觸季末的目的是什麼,他想從季末這裡得到什麼,防止他想對季末不利,季末又不知道他的身份不設防,季長衍將有關清仁源氏的一些調查和盤托出,不過他沒有說這其中有關細作的部分。
不管是季長衍還是季長衍身邊的士兵,在他們看來,季末既然以後每年都會進軍營當兩個月左右的教習,那就是半個軍營中人了,有一些不牽扯到機密的事情,她是可以知道的。
早就曉得那場人為的車禍是清仁源氏的手筆,還清楚他們一開始是沒準備讓吳迪活的,季末佯裝驚訝,感歎道
"那場車禍不是意外?我說當時那輛大卡車怎麼橫衝直撞就衝過來了,躲都躲不開,原來是有人不想吳迪活。"
裝的倒真像剛知曉那場車禍和清仁源氏有關一樣,季末還氣憤地拍了下桌子,隻不過她的力氣和普通人的力氣不好等量齊觀,她這一下下去,季長衍和她麵前的實木桌子差點兒沒四分五裂了,那可憐的大桌子愣是在季長衍的麵前顫抖了好幾下,搖搖晃晃的險些沒散架。
季末腦子轉得飛快,聽到季長衍提起那場車禍,立馬就想到當時車上開的行車記錄儀和道路兩旁的監視攝像頭,想起自己推的那一下,季末懷疑,季長衍說不定已經知道自己當時動了手。
緊接著她就又想到,憑借季長衍的聰明敏銳,會不會將車禍和天都鹹陽的鎮國公府庫房大門聯想到一塊兒去,覺得自己有掉馬的可能,季末內心是不怕的,反正季長衍再怎麼懷疑,也沒有證據證明那幾天晚上把他抓出去訓練的人是自己,天都鹹陽的庫房大門,他就是知道打開的方法也打不開,他沒有那個功力,季末有恃無恐,並不懼接下來很可能出現的試探。
季長衍確實想問大卡車衝過去時,季末推的那一下,也想試探一番季末是否真有可以撼動千斤的本事,卻也知道自己得不到答案的,就算得到答案,季末是有可撼動千斤的本事,那也不能直接當做她就是夢中人的證據。
"這位來自扶桑的皇儲,確實屢次針對吳迪了,他這次盯上季教習你,也不曉得因為什麼,如果可以,季教習還是要小心此人,他這個人並不像看上去那麼斯文無害。"
真就覺得清仁源氏對季末的執著很沒有原由,又異常古怪,不想季末著了清仁源氏的道,尤其是在親眼看著季末答應清仁源氏可以一起吃飯後,季長衍反複強調,清仁源氏的危險程度,提醒季末,他不像表麵上看到的那麼簡單。
就在季長衍和季末交談的空檔,之前看到季末人進了茶樓,坐車離開的吳迪,又掉頭將車開回來了。
這個真不怪他,實在是不看看和季末約會的人是誰,心裡不踏實,已經將約見季末的人在心裡過了好幾個,東方霽月,尤金希爾,陸尚,甚至不太可能的柯城,都是吳迪覺得約了季末的人選。
此時的吳迪,已經忘卻之前自己認為跟蹤他人是非常不妥的行為了。
正和季長衍說著清仁源氏呢,突然就聽到了吳迪那道熟悉的聲音,告訴同樣聲音熟悉的5號,讓他將車子停在停車位上,季末心下感慨,這可真是住的近遇到的可能性就大,自從吳迪也搬到度假彆墅這邊,她總是能在附近的各個地方聽到吳迪的聲音。
他的那棟彆墅每天晚上也是整個彆墅區裡最吵的房子,一屋子的保鏢待在房間裡,看的電視劇都不是同一個,一個樓層好幾道聲音,不吵才怪。
也幸虧田嶽的聽覺還沒有那麼好,可聽範圍還不到吳迪的那棟彆墅,要不然,她大徒弟一晚上不一定要被吵醒多少回!
不過吳迪這是也來茶樓喝茶吃飯?聽聲音好像沒見他們人下車。
季末聽到了吳迪過來,季長衍的手下們也看到了吳迪,然而比起吳迪好似發現了季末的行蹤,在等季末,季長衍的下屬,給季長衍帶來了另外一個對他來說非常不利的消息,清仁源氏的人,貌似無意之間看到了季長衍,知道了他來杭市的事情,此刻,正派人過來茶樓這邊監視他們。
幾乎是貼著季長衍的耳朵小聲彙報的情況,沒見過但是聽說過季末季教習的能耐,向季長衍彙報情況的兵在同季長衍說完消息後,不忘看一眼據說耳力了得的季末。
心下疑惑,這位季教習真的那麼厲害,教出來的徒弟和她都能聽到細微的響動?那他剛向少將大人彙報情況,不知道這季教習有沒有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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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向季長衍彙報情況的兵,剛這樣想完,就聽季末對著季長衍道:
"看來季少將的臉實在太有辨識度了,隻要往人前那麼一露,就會被認出。"
下意識反應,季教習果真名不虛傳,能聽到細小的響動,就連自己剛說的耳語她都聽見了,負責向季長衍彙報清仁源氏那邊情況的士兵眼睛睜得老大,一臉驚奇。
也覺得這突然傳來的消息有些棘手,自己真的不好在清仁源氏那裡暴露來杭市的原因,是因為發現了他的行蹤,是來監視他的,季長衍在想,要如何應對這次被發現行蹤的危機,決不能打草驚蛇。
說來也是巧,來茶樓的時候,季長衍無意間讓一名扶桑人看到了,這名扶桑人好巧不巧正是清仁源氏的手下,還偏偏認識季長衍,直接就把人認出來了,然後便有了方才關於清仁源氏知道季長衍來杭市的彙報。
"長衍慚愧,沒能隱藏好身份。"
杭市這邊沒有什麼重大的軍營演習,自己更是穿著常服被人看到的,讓他們覺的自己是來辦公的有些困難,眼下還真就找不到好的理由,讓清仁源氏不產生自己是衝著他來的懷疑。
一眼便看出了季長衍此時的煩惱,倒真有一個法子能解決掉他當下的憂慮,就是這方法嘛,不太好達成,季末點了點桌麵,輕聲道:"或許我能解決季少將的憂慮。"
聞言,季長衍側目,看向季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