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數大了,覺少,一天頂多六七個小時的覺,早上四點多就醒了,聽了一個多小時的評書才下樓吃飯,瞧見吳迪今天按時按點下了樓,看樣子是不會遲到了,喝著豆漿,吃著油條的徐青山視線都集中在吳迪那看上去依舊十分蒼白難看的臉上。
是他的錯覺麼?他徐青山怎麼感覺吳迪吳大少一晚上過去,整個人看上去更憔悴易碎了,那樣子,就好像是單戀一個人許多年,最終無疾而終,痛苦難忍一樣?
在徐青山的記憶裡,吳迪這位大少爺交過的女朋友可是相當的多,不說一個月換一個,半年換一個對象都算處得時間長的,曾經,這位爺的風流韻事,幾乎隔一段時間就要衝上熱搜一次,近三年這樣的事情是沒了,但是不能否認他曾有過的"輝煌曆史",有著這樣豐富情史的人,怎麼會單戀彆人許多年,無疾而終?
覺得自己絕對是看錯了,產生了錯覺,吳迪這位爺應該隻是身體沒恢複好,才會臉色和狀態那麼差,徐青山喝了一口味道微甜的豆漿,將自己剛剛腦子那股吳迪看上去好像失戀的念頭全部甩開。
確實失戀了,隻不過是在夢裡看著另一個自己失戀的,吳迪思緒依舊在那些夢境上,心不在焉的就連三號高虎問他想要吃什麼,他都恍惚的沒有作答,最後還是高虎識趣的沒有再追問,而是按照吳迪平時的用餐習慣,拿了牛奶和三明治給他,吳迪才回過一些神,知道該用早飯了。
吳迪的心不在焉,魂不在體,持續到季末帶著錢紫茹和田嶽進入酒店就餐大廳。
看到季末走進就餐大廳那一刻,昨晚夢中,那張被自己前世記在畫中,堪稱國色的年輕臉龐,迅速跟季末的那張臉重合,吳迪的心也隨之顫了又顫。
想到大秦戰將和自己夢境一模一樣的劇本,吳迪有些不知要如何麵對季末了。
季末既然能編撰出跟自己夢境彆無二致的劇本來,那就說明她也擁有前世的記憶,並不像季長衍季大哥那樣,隻是長得與先祖相似而已。
吳迪的夢境裡既然能夢到季末,自然也能夢到與季長衍共用一張臉的季黎,可以肯定,自己季大哥並不是季家先祖二代鎮國公季黎的轉世,因為他沒有季黎的記憶,吳迪現在,一想到季末是攝政王的轉世,自己前世愛慕於她卻終生不得,就心口絞痛,悲傷不已。
季末一進酒店就餐大廳,就感覺到一道視線在盯著自己看,習慣性去捕捉那道盯向自己的視線,季末看到了狀態還不如前一天的吳迪。
那個眼神,那個表情,季末隻能感覺到吳迪更加古怪了,不清楚這人怎麼一晚上不見,就用這種極其傷心,好像他吳迪對她季末有不儘的話想說一般,季末心裡直皺眉頭。
吳迪這狗子,眼神看起來是真欠揍啊,從某個角度看,真的有一些些像二世那狗子,讓她看了手癢癢。
"厲害姐姐,我們去那邊坐吧,那邊有地方。
小嶽你去那邊坐著等。"
和一進來就尋找注視自己目光的季末不同,全身武裝,沒露半點兒樣貌的錢紫茹一到就餐大廳便開始尋找起空座來。
大秦戰將劇組幾百人的早餐都會在酒店解決,能用來吃飯的時間也就那麼一個半兩個小時,幾乎每天早上,就餐大廳的座位都是坐滿的,誰先到誰先吃,座位也要來了現找。
季末,錢紫茹,田嶽三人每天早上下樓的時間都還算比較早,絕對在六點半之前,不會出現人到了,沒有吃飯位置,隻能邊走邊吃的情況。
幾乎每天早上都是人小個頭不高的田嶽占位置,季末和錢紫茹去打飯,今天也一樣,指了一處空位置後,錢紫茹便讓田嶽去那邊坐著占位置,她和季末兩個去打飯。
跟季末一樣,一進來也注意到了吳迪的目光,年齡尚小,對情感的敏銳度雖有,但是不高,一些複雜的情緒看不懂,田嶽非常不理解,劇組裡公認的有錢叔叔,為什麼要盯著自己師父看?那眼神好像他家樓下,那叫小黑的流浪狗狗,可憐巴巴等著人摸一樣。
他以前也看過這有錢叔叔看自己師父,可是眼神不像今天這樣呀?好奇怪哦。
小腦袋瓜裡全是問號,聽到自己錢姐姐讓自己去占座,好吃早餐,田嶽當即就將吳迪看過來的眼神拋出腦後了。
徐青山也就在吳迪出現的時候關注了他一下,之後就沒忍心去看吳迪那脆弱不堪,仿佛一碰就碎的模樣了,自然也就沒發現,吳迪看了季末。
心下一直奇怪吳迪看自己的眼神和狀態,季末不動聲色全當沒注意到吳迪看自己的那一眼,拿著托盤,打飯去了。
一旁,就不曉得還有吳迪這個小插曲的錢紫茹問完田嶽想吃什麼,也動身幫田嶽打飯,順便拿自己待會兒到了劇組後要用的早餐。
吳迪望向季末的那一眼也就隻有他本人,和季末這個被看的人,以及眼睛尖卻看不懂其中情感的田嶽知道,其餘的人,包括跟在吳迪身邊的一號,二號,三號他們都沒留意到吳迪的這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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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眼睛也很尖,觀察力同樣敏銳的季長衍,他這會兒才晨練結束,人還沒有回到酒店,自是看不到季末和吳迪之間發生的這些事兒。
就在剛剛,也就是晨練結束的前夕,季長衍接到了老國公爺季裕祿的通知電話,休養了整整一天一夜,今天,恢複精氣神的老國公爺還要來大秦戰將劇組探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