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內,薛懷仁把剛才的事原原本本對眾人講了一遍。
聽完後,四個人全都心生詫異。
馮立德的兒子被人殺了?
凶手是個叫秦凡的修真者?
雲州人,年紀二十餘歲,沒有師承。
這些信息單個看沒有任何問題,但綜合到一起就覺得很不對勁了。
“雲州是個小地方,什麼時候有這麼厲害的人物了,而且還是個修真者。”
薛懷義喃喃自語。
薛懷德說道:“雲州雖然不大,但也曾出過豪傑,彆忘了三十年前打遍北方無敵手的風雷宗宗主秦星河就是雲州人!”
薛懷義臉色一滯,問道:“都姓秦,都出自雲州,都是修真者,難道秦凡是秦星河的後人?”
薛懷德淡然道:“這我就不清楚了,當初紫禁城一戰,秦星河大敗,自此銷聲匿跡,再無關於他的傳聞。如今三十年過去,怕是早已作古了。”
這時,一個中年男人起身說道:“不就一個秦凡嗎,交給我好了,明天我就去雲州弄死他!”
此人名叫薛兆,家主薛懷仁的兒子,薛茹萱的父親。
“大哥,你沒聽大伯說嘛,秦凡很快就會來京城,你去雲州不是白跑一趟嗎?”
說話的是薛霖,二老爺薛懷義的兒子,薛誌聰的父親。
“你的意思是坐等秦凡找上門來?他一天不來,咱們等一天,一個月不來,咱們等一個月?那得等到什麼時候去?”
薛兆冷冷說道。
“彆急,聽我把話說完。”
薛霖環視眾人,鄭重開口,“咱們先調派人手做好準備,秦凡來京城更好,如果不來,到時候咱們再派人去雲州也來得及。如果現在就倉促前往雲州,一來準備不足,二來,如果秦凡來了京城,那咱們不就撲空了嗎?”
聽完薛霖的話,三位長輩微微點頭,都覺得有道理。
“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崽子能厲害到哪去,我一隻手就能捏死他,還用做準備?”
薛兆不以為然。
“此言差矣。”
薛霖搖頭,“雖然我沒見過秦凡,但從過往經曆能判斷出此人實力非比尋常,至少是築基境!大哥,你隻是練氣境巔峰而已,想要拿捏他恐怕不太可能。”
薛兆冷哼:“你胡扯什麼,我苦練四十多年才勉強躋身練氣境,他一個二十多歲的小崽子,憑什麼達到築基境?你這話不是明擺著長他誌氣,滅我威風嗎?”
薛霖嘴角掛著微笑:“大哥,我可沒有這個意思,我隻是想告訴你,秦凡跟咱們以前對付的那些人不同,咱們必須慎之又慎,否則,肯定要陰溝裡翻船。”
“夠了!”
薛兆勃然大怒,“我還沒動手呢你就一個勁咒我,你總盼著我翻船是什麼意思,對你有什麼好處?”
薛霖輕歎:“大哥,我不是盼著你翻船,我是判斷你會翻船,我好心提醒你,你不領情也就算了,怎麼還反咬一口?”
這二人雖然是堂兄弟,但關係極差,原因很簡單,馬上就要選舉下一任家主了,他們倆互為對手,都有競爭力,但又沒有壓倒性的優勢。
薛兆作為家族中生代代表,不僅擁有修真者的身份,而且還是現任家主的獨生子,不少人都支持他接班。
不過,薛霖也不遑多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