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內,除了幾個嚴重受傷的人沒出席,剩下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全都到了。
曹瑞站在正中,宛如獵物一般被所有人審視著。
起初他還有些擔憂,但薛家人不打也不罵,漸漸的也就放鬆下來。
曹瑞心裡跟明鏡似的,薛家人之所以沒動他,不是因為這群家夥多善良,而是忌憚那位曹副市長。
雖然薛家是豪門,但也不敢輕易得罪官方大佬。
“跪下!”
這時,薛誌聰怒喝一聲。
很多同輩紛紛發聲附和:“跪下!”
“跪下!”
“跪下!”
曹瑞冷哼:“你們算什麼東西,也配讓我跪下?”
薛誌聰怒不可遏:“媽的,死到臨頭了還這麼狂,我看你小子是真活膩了!”
曹瑞嗤笑道:“嗬嗬,誰死到臨頭還不一定呢!我現在落到你們手上,有種的就殺了我,你們有這個膽子嗎?動我一根汗毛,曹一舟絕不會放過你們!”
眾人心裡這個氣。
都這時候了你還敢賣狂?
這小子是有多渾啊,居然直呼父親的名字
真是沒救了!
“誰說一定要殺你了,老子有的是辦法折磨你,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薛誌聰惡狠狠罵道。
“你也就耍耍嘴皮子!”
曹瑞譏諷道,“上次你被楚湘君打成重傷,剛才見到她你怎麼連個屁都不敢放,你不是報仇雪恨嗎,你倒是乾她啊,怎麼慫了?”
薛誌聰惱羞成怒:“媽的,我打不了她還打不了你?來人,給我狠狠教訓這個王八蛋!”
“不許胡鬨!”
薛懷仁嗬斥道。
“大爺爺,我被曹瑞害成這樣,難道出出氣都不行?”
薛誌聰實在氣不過。
薛懷仁冷道:“這個家是你做主還是我做主?”
薛誌聰啞口無言,隻能向親爺爺求助。
薛懷仁漠然道:“誌聰,還是聽你大爺爺的吧,現在是多事之秋,不要再節外生枝了。”
曹瑞可是曹一舟的獨生子,真要有個好歹的話沒法跟他交代。
可話又說回來,薛懷仁跟薛懷義也都隻有一個兒子,如今那兄弟倆全都身受重傷,沒有三兩個月彆想徹底痊愈。
難道這事就這麼過去了?
當然不行!
有什麼話等曹一舟來了再說,犯不上跟曹瑞這個小屁孩多費口舌。
“曹少,你大可以放心,我們不會刁難你,但你也不要過分放肆,你已經把薛家害得這麼慘了,要是再往我們的傷口上撒鹽的話,那就休怪我們不懂待客之道。”
說完,薛懷仁用力一拍桌子。
啪!
眾人都是心頭一顫,曹瑞更是驚得渾身一激靈。
這老頭平日裡看著和顏悅色的,可一旦動起怒來還真挺嚇人。
“得得得,我不說還不行?”
曹瑞不傻,知道什麼能乾什麼不能乾。
這個時候要是再挑釁的話,怕是要被薛家人狂毆致死。
他不怕死,隻是不想死的這麼窩囊。
“來人,請曹少到後院西廂房休息。”
薛懷仁吩咐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