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學生直勾勾盯著玉盒,又是翻資料又是查檔案,足足折騰了十幾分鐘。
“老師,這上麵的文字應該是蟲魚古篆!”
孫凱一本正經說道。
其他人紛紛表示讚同。
“那你們說說看,這些文字記載了什麼內容?”
徐鳳年再次發問。
這下學生們全都撓頭了。
雖然他們都是古文字專業的,但都各管一攤。
有研究甲骨文的,也有研究鐘鼎文的,還有研究外國古文字的,對蟲魚古篆的了解並不多,畢竟這種文字太小眾了,可供研究的材料又太少,每人願意把大量精力耗費在蟲魚古篆上麵。
徐鳳年語重心長說道:“我不隻一次的告誡你們,學習不僅要有深度更要有廣度,就拿古文字來說吧,甲骨文跟鐘鼎文之間有聯係,鐘鼎文跟大篆小篆也彼此關聯。如果你們隻局限於自己的領域,是很難有數建樹的,一定要把眼界大開,這樣才能有所精進!”
說著,徐鳳年一指吳蕾,“你們看不出個究竟,可你們的師妹卻從中分析出不少信息,最重要的一點,這些文字詳細描述了一場盛大的儀式。”
孫凱等人紛紛看向吳蕾:“什麼儀式?”
吳蕾乾笑了幾聲:“這我就不知道了,還是聽老師說吧。”
學生們齊刷刷看向徐鳳年。
秦凡也豎起耳朵傾聽,倒要看看這個玉盒有什麼門道。
徐鳳年清了清嗓子,拉開了話匣子。
先從這個玉盒的材料講起,出自什麼地方,是什麼構造,然後又講解雕玉工藝,其中還涉及到方方麵麵的考古知識。
光講還不夠,徐鳳年還時不時向幾個學生提問,答對了要說為什麼是對的,答錯了又要及時糾正,叮囑大夥引以為戒。
秦凡聽的一個頭兩個大。
我是來打聽蟲魚古篆的,不是來觀摩你教學生的。
彆囉嗦了,趕緊步入正題吧!
終於,在經過冗長的鋪墊後,徐鳳年總算講到蟲魚古篆。
“剛才我說這些文字記載的是一種盛大儀式,這種儀式其實你們都聽說過。”
徐鳳年說道。
眾人麵麵相覷。
“我一說你們就知道了,還記得上個月我講風俗文化的時候提過一種祭祀舞蹈嗎?”
徐鳳年提醒道。
孫凱跟幾個師弟全都搖搖頭,唯獨吳蕾想了起來:“老師,您說的是儺舞吧?”
徐鳳年微笑點頭:“沒錯,就是儺舞!”
他視線瞥了眼另外幾個學生,斥責道,“你們幾個大男人記性還不如一個女孩子,不像話!”
幾個學生羞愧的低下頭。
徐鳳年暗暗歎了口氣。
他帶的這批學生當中,吳蕾的天賦最好,屬於那種一點就通好苗子,可她偏偏是個女孩子,這就不太好了。
倒不是徐鳳年重男輕女,古文字學著時不時就得跟隨考古隊出差,風餐露宿是常有的事,女人的身體天生不如男人,一場奔波下來身體就垮了,如何承擔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