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蘭的話語也在這寂寂深夜裡勾起了魏錚的疑惑。
他也曾懷疑過嚴如月懷孕一事,隻是沒有切實的證據不敢深思。
單單隻是想一想嚴如月在背後將他當成猴兒耍弄,魏錚的心就憋悶得喘不過氣來。
他畢竟是愛過嚴如月的,那三年裡的恩愛時光也並非是假的。
隻要想起嚴如月陰險狠辣的秉性,魏錚就恨得牙癢癢。
往昔的這些舊事不必再提,魏錚不願再多言與嚴如月之間的事,便抱著寧蘭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寧蘭依偎在魏錚的懷裡蘇醒了過來。
魏錚難得休沐,想著要帶寧蘭去京郊後山上散散心。
京郊的那處後山不僅地處僻靜院落,周圍風景秀麗和煦,還有一處能湯浴的溫泉。
可謂是一處修身養性的聖地。
魏錚早就想帶著寧蘭去散散心,隻是一直找不到機會。
寧蘭自然也不會拒絕這等好事。
於是,兩人便頂著嚴如月的眼線,堂而皇之地離開了魏國公府。
嚴如月問起魏錚的行蹤,無名便告訴她:“世子爺帶著寧姨娘去了京郊後山遊玩。”
她立時被氣得愣在了原地,美眸裡蓄滿了熱淚,眼瞧著就要往下落。
唐嬤嬤連忙上前安慰了她幾句,隻道:“夫人彆氣,妾室不就是隻有以色侍人這一點本事嗎?”
安慰歸安慰,嚴如月想到魏錚都不曾帶著她去泡過溫泉,她心裡就萬分沮喪。
為什麼呢?為什麼自從寧蘭出現以後,她擁有的一切就都變了?
魏錚為什麼不愛她了?為什麼一顆心都安在了寧蘭身上?
唐嬤嬤一邊勸哄,一邊攙扶著嚴如月往花廳裡走去。
待四下無人的時候,她才說道:“夫人不如想想要抬舉誰和寧姨娘打擂台吧。”
昨日周氏被逼著去了一趟刑部,又被迫向寧蘭賠禮道歉。
她這樣驕傲的人受了這般奇恥大辱,自然要想方設法地報複回去才是。
所以周氏立刻給嚴如月送了信,告訴她要抬舉起身邊貌美的丫鬟,以此來分寧蘭的寵愛。
魏錚儼然是被寧蘭的狐媚子功夫迷得沒了神智,也隻有這個法子方能與寧蘭抗衡。
從前嚴如月是千萬個不願意與旁的女人分享自己的夫君,如今卻是不得已而為之。
她噙著淚,怔愣地望向了唐嬤嬤,半晌隻說:“嬤嬤,我與夫君怎麼會變成今日這樣?”
唐嬤嬤心裡憐惜,嘴上卻隻說:“夫人,如今再去計較這些也沒有什麼意思了,不如想想該怎麼讓世子爺回心轉意。”
主仆兩人商議了一番,便把目光放在了冰靈身上。
冰靈是冰霜的妹妹,也是嚴如月陪嫁丫鬟裡的一個。
她生的貌美靈秀、姣美動人,那雙秋水似的明眸要比寧蘭的更為惑人美麗。
單論身段,冰靈也不比寧蘭遜色多少。
若能抬舉起冰靈,多少也能壓下些寧蘭囂張的氣焰。
嚴如月反複地猶豫了一陣,最終還是狠下心點了點頭。
“就聽嬤嬤的吧。”
魏錚帶著寧蘭在後山的溫泉裡安心遊玩了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