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這流言是真是假,外頭人的議論如何,都改變不了魏錚是金陽公主以及傅國公獨子的事實。
夜色寂寂,魏錚既然出現在了蘇園,又朝著寧蘭說了這麼一番沒頭沒尾的話語,便代表著他心裡已然是一片狼藉。
所以寧蘭隻是靜悄悄地走到了魏錚身旁,鼓起勇氣用自己青蔥般的柔荑覆上了他的肩膀。
她為人揉捏肩膀的手藝是從人牙子那裡學來的。
輕捏著肩頸的力道輕柔又有幾分令人舒適的沉甸之意。
魏錚沒有拒絕寧蘭的觸碰,被怒意催化得堅硬無比的肩膀隨著她一下一下地輕柔動作,也緩緩地放鬆了下來。
正當他神思鬆懈之時,寧蘭如鶯似啼的嗓音已飄入了他的耳畔。
“爺這般英武俊朗的人物,定然不會因為幾句流言蜚語而傷心難過,妾身想,多半是爺親近之人以此為刃,傷了爺的心。”
寧蘭小心翼翼地試探著魏錚。
魏錚神色未動,聽得寧蘭的話語,隻自嘲般地一笑道:“你很聰明。”
隨著一揉一捏的動作,女子身上淡雅沁人的芳香也飄入了魏錚的鼻間。
今夜失意的他倏地又憶起了母親的勸語。
他知曉母親日盼夜盼著他能早日有個子嗣。
魏錚抬起伸長的玉指,覆住了寧蘭的柔荑。
他輕捏了一捏,回身抬首朝她一笑:“安歇吧。”
這仿佛是魏錚頭一次以如此露骨的眸色打量著寧蘭。
寧蘭心裡的猜測作了實,她既猜到了今夜魏錚與嚴如月起了爭執,那便愈發要在魏錚心傷煩悶之時做好一朵善解人意的解語花。
她堅信鐵杵磨成針、滴水石穿這兩句話,也相信終有一日她能打動魏錚,真正地走入他的心間。
是夜,不知是不是寧蘭的那一番話戳動了魏錚心裡的傷疤。
這一夜,他仿佛是有了怎麼使也使不完的勁頭,翻來覆去地折騰著寧蘭。
寧蘭體弱,麵對身強體健的魏錚,便如同汪洋大海裡的一艘小舟,浪花洶湧而起時,她便隻能攀附著船帆而起,浪沒時,她又隻能跟隨著魏錚的步伐退了回去。
即便被折騰得眼角都沁出了淚花,寧蘭的粉唇被自己咬的泛紅,她卻還要惦記著安慰魏錚這件極為要緊之事。
“世子爺,妾身雖不曾見過魏國公,卻也知曉他是個頂天立地、保家衛國的大將軍。這樣的大將軍,怎麼可能相信那些沒頭沒尾的流言蜚語?他駐守在西北十數年,心裡定然也是念著您的……”
寧蘭被揉捏得幾乎散了架,饒是如此,她還要喘息著將這一番話說出口。
這一番話語與她唇齒間泄出的嬌吟一般零碎不堪。
哪怕如此語不成句、氣喘籲籲,她卻還是迫切地要把這一番話說完。
夜色旖旎之中,寧蘭正在用她笨拙的方式來填補魏錚心上的空缺。
話音甫落,魏錚便俯下身,吻住了她的唇,將她餘下的話語都堵了回去。
這是魏錚第一次吻寧蘭,前幾回的同床共枕,兩人雖緊貼在一處,可卻不曾吻過彼此。
今夜,魏錚一反常態地摟進了寧蘭不盈一握的腰肢,修長的玉指陷入了她鬆泛成一片的墨發裡。
這吻起先隻是淺嘗輒止,可魏錚漸漸地得了趣,這吻也是越吻越深,直到攻城略地掠奪走了寧蘭的所有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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