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嬤嬤。”魏錚開口喚了朱嬤嬤一句,隻道:“蘭蘭是不是很傷心?”
朱嬤嬤沒想到魏錚會有此問,霎時道:“奴婢冷眼瞧著奶奶這回是真傷了心,爺還是想想該怎麼哄她才是。”
說著,朱嬤嬤就輕手輕腳地走進了裡屋,瞥了眼在床榻裡安睡的寧蘭,朝魏錚搖了搖頭。
魏錚也自嘲般地一笑道:“我知曉了,這段時日多虧嬤嬤在旁照顧蘭蘭。”
“不過是老奴的分內之事而已。”
主仆兩人說了一會兒話後,正逢無名來瞧魏錚的狀況。
朱嬤嬤見狀則讓無名進了屋,讓他輕聲些說話。
“無名來的正好,前些時日那雲錦是怎麼耀武揚威的,沒人比他更清楚。”
朱嬤嬤義憤填膺地說道。
無名還弄不清楚情況,隻是他向來信服朱嬤嬤的話語,這便將雲錦的所作所為統統告訴了魏錚。
魏錚並非失憶,隻是不大記得與雲錦的相處記憶。
經由無名的提醒,他已是都想了起來。
隻是這段回憶於他而言等同於難以啟齒的痛楚。
魏錚一時難以接受,臉色便有些不大好看。
隻是他也不會把心裡的困窘發泄到無名和朱嬤嬤身上去。
魏錚隻是冷聲道:“這段時日委屈你們了。”
他素來是個出手大方的主子,嘴裡的“補償”多半是上百兩的銀子。
無名雖愛財,卻也隻是真心實意地為寧蘭抱屈。
“咱們這些奴才受些委屈不算什麼大事,倒是奶奶當真可憐。”
朱嬤嬤瞥了眼無名,示意他不要再說下去。
魏錚心裡已然淒苦無比,說的越多也不過讓他愈發難堪而已。
主子之間的事,奴才還是不要插手的好。
是以當日晚膳之時,朱嬤嬤便讓丫鬟和小廝都守在了外間。
連她自己也隻是把食盒往桌案上一擱,這便退了出去。
魏錚恢複了些精神後,因見寧蘭還在裡屋裡安睡。
他心裡放心不下,便輕手輕腳地走到了寧蘭身旁,隻在一旁柔情似水地端詳起了她。
短短的幾日功夫,他便覺得寧蘭清瘦萎靡了幾分。
愛是常覺虧欠。
魏錚隻覺得愧對了寧蘭,撫摸著寧蘭臉頰的動作都帶上了幾分溫柔。
他滿懷柔意地注視著眼前的寧蘭,嘴邊隻冒出了一句:“蘭蘭,對不起。”
魏錚說著說著,眼眶竟是一紅。
他望著身前的寧蘭,隻哽咽著上前與寧蘭說:“再不會有下一次了。”
魏錚在無人時訴說著對寧蘭的愛意。
本以為無人聽從,不曾想眼前熟睡的寧蘭卻是倏地睜開了眼眸。
睡夢中的寧蘭剛剛睜開杏眸,第一眼瞧見的就是淚眼婆娑的魏錚。
她還以為外頭發生了什麼大事,立時慌不擇路地問:“爺,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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