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與路北方的關係,也好了很多。
在工作中,柳宗國開始更加主動地征求路北方的意見,特彆是在麵對重大決策時,他總會邀請路北方參與討論,共同商議最佳方案。工作之餘,也常邀請路北方一同參加各種活動,從簡單聚餐喝酒,到分享他個人的生活苦惱,兩人之間的感情,就在這種氛圍中不斷加深。
路北方喜歡這種很好的工作氛圍,甚至在工作之外,還幫著柳宗國解決很多生活困難。他雖然調到湖陽工作,但他妻子、孩子,都在杭城生活。這天柳宗國在路北方的辦公室小坐時,就說到想在湖陽找套房子,準備讓他老婆和孩子都搬到湖陽來。
路北方一聽這情況,立馬跟柳宗國回就這:“這領導乾部異地任職,一般都解決住房問題!你妻子要來,那交待一下行管局,給你騰兩間宿舍不就行了嗎?”
柳宗國卻是笑了笑,然後道:“我兩個孩子都是男孩,還有我哥出了交通事故事,他未成年的孩子,也是我在撫養,這幾個孩子湊在一塊,就是太頑皮了。平時在家裡都吵吵鬨鬨的,放在市委大院裡麵,那還了得,說不定整個院子不得安寧。”
路北方聞言,眉頭微蹙。
不過,他還是撥通了行管局局長趙凱德的電話,以不容置疑語氣交待道:“趙局長,有件事需要你幫著辦理。柳市長家中孩子眾多,需要一個寬敞且環境相對安靜的地方。你那邊看看,哪個局或是哪個合適的單位,能否騰出一套符合條件的住房?最好是麵積大一些,住戶少些,能讓孩子們有足夠的空間自由奔跑,又不至於影響到他人。”
柳宗國若是自己找行管局趙凱德說這事,還有謀私的味道。
現在,經路北方這一番正式而貼心的安排,變成了市委書記重視的工作。
趙凱德自然馬不停蹄安排,很快便在國稅局湘城分局院子,找到一處還算安靜,離學校也近的院落。趙凱德反饋上來後,路北方還讓政府辦主任阿離帶了兩台車去杭城,幫著柳宗國將家屬,帶到湖陽來。
柳宗國對路北方的安排,心中湧動著暖流,對路北方的感激之情,難以言表。
……
日子,在不經意間悠然滑過,恰似那細水長流,悠悠然地鋪展在時光的畫卷上。
而在這悠長的時光河流中,湖陽在悄然蛻變。
它以一種不緊不慢、卻又堅定有力的步伐,迎接著每一個晨曦與黃昏。高樓大廈如雨後春筍般拔地而起,古老街巷則在歲月的洗禮下更顯韻味悠長。
漫長的雨季,終於結束了。
這天,路北方和柳宗國正在辦公室裡議事,水利局局長許計劃滿臉憤怒地敲了敲門,然後推門而入,他抹了抹額角的汗水
,聲音有些急躁地說道:“路書記!柳市長…我剛到柳市長辦公室,您沒在,他們說您在路書記辦公室,我就過來了。”
“我要向您反映的事情,就是半個月前,中央給浙陽省下撥了230億災後重建的專項資金。而且這事兒的新聞,在浙陽日報已經刊登出來了!但是,這筆錢卻沒有我們湖陽的份!”
“等等……你說的這筆錢,是不是向下撥了?”柳宗國打斷許計劃的話問道。
“拔了!我確定已經拔了!靜州,象州,曾城,聽說拔了幾個億。我們挨著的雲嶺市和密山市,各拔了有2億元。其中,雲嶺市水利局局長曹向明,與我關係不錯。就這件事情,我打電話問過他,他確認雲嶺已經到位資金有2億元。”
許計劃說話的時候,臉色有些委屈。
路北方示意許計劃坐來,他泡了杯茶遞給他:“你有沒有問過省裡,這錢,為什麼不給我們拔?”
許計劃雙手一攤道:“省裡回複的就是這夏天的洪災,對浙陽地區雖造成較大影響。但是,我們湖陽的損失較小,基本沒有什麼上報的財產損失啊。”
路北方是直性子,一聽這話就不樂意。
他臉一沉道:“放特娘的屁!什麼我們損失較小?我們山區的房屋倒了400多間,公路損毀無數,他們看不到報表嗎?再說,我們沒有出現人命關天之事,也沒有大規模的財產損失,那是因為我們先知先覺,一方麵修了蓄洪區,二來早就讓水庫騰出了庫容。這讓才湖陽度過了這冗長而連續半個月下雨的夏天。”
“可是,上麵不能因為這,就扣了我們的災後重建費用啊?這太不公平了!”
“就是啊,不公平!太不公平!”許計劃微微握拳,臉色鐵青道。
想不到,在這時,柳宗國身子往前湊了湊,主動請纓道:“要不…這事兒,我到省裡走一趟?我倒是看看,誰敢這麼偏心?克扣湖陽災後重建的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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