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斷電話後,路北方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斂,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深沉的思索。
他心中暗道:“肖中逸啊肖中逸,你這次又能如何自圓其說呢?你那司機的小動作,我可是掌握得一清二楚。半小時後,就看你如何唱這出好戲了。”
……
肖中逸掛了電話後,倚在窗台上,看到市委大院門口路北方的人,有人已經後退,還有人發動車子,將警車,停到另一條馬路兩側的人行道上。
見雙方緊張的對峙,暫時得到緩和。
肖中逸黑著臉,沉聲吩咐值班的辦公室工作人員道:
“將吳京陽,立馬給我叫進來。”
負責肖中逸辦公室這女孩,立馬打電話給吳京陽,要他上三樓,到肖書記的辦公室,肖書記在等著他。
吳京陽事實上才30多歲,他退伍後被安置在靜州市委當司機。此時聽聞書記有找,立馬從一樓的司機班休息室,噔噔上樓複命。
哪知道,剛出休息室,肖中逸的秘書梁晨,迎麵而來,一把就將吳京陽給拉著。梁晨知道事情敗露,臉色灰暗,手拉著吳京陽央求道:“京陽,這回,算我求求你,上回我用你銀行卡彙錢之事,若肖書記問起來,你就說是你整的,聽到沒?事成之後,我肯定給你好處!一定!”
吳京陽倒是木然地點點頭,答應了這次陰謀真正的策劃人梁晨的請求。但是,當他走進肖中逸的辦公室,隨著肖中逸問了幾句,吳京陽的心裡就亂了,額頭上的汗水,唰唰地往下流。
特彆是肖中逸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大吼道:“吳京陽,你現在還不給我說實話,人家湖陽警方都找到靜州來了,就在市委大院門口待著抓你,你知不知道?”
吳京陽被肖中逸這麼一吼,頓時神情有些混亂,他的頭低垂著,仿佛被千斤重石壓著,不敢直視肖中逸那雙噴火的眼睛。
而且,他的身體,還不由自主哆嗦著,嘴裡則結結巴巴道:“是,是我,花了點錢,請那些私人偵探公司,到湖陽拍了路北方和一些女人的照片,然後,我又給發到了網上……就,就是這樣!”
“吳京陽?我又想不通了?你為什麼要發人家的照片到網上?誰讓你發的?你哪來這麼多錢?”說這話時,肖中逸的臉,都要懟到了吳京陽的臉上。
作為領導司機,吳京陽本來心理素質就不行,被肖中逸這麼一吼,他的心裡防線徹底崩塌,他隻得朝露餡處哆嗦道:“肖,肖書記,這些事,都是梁秘書,他……他讓我這樣做的。”
“豈有此理!梁晨,給我將梁晨喊進來。”
肖中逸聞言,怒火中燒,雙眼仿佛能噴出火來,臉色鐵青得可怕,額角的青筋暴跳不已。他聲音低沉而充滿威壓:“他媽的這梁晨?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背著我做這種齷齪事!”
梁晨其實就候在肖中逸的辦公室外麵,他待在過道上,豎起耳朵聽動靜。此時一聽肖中逸的暴吼,趕緊垂著頭,從門外匆匆路進來。
肖中逸一見他進來,從座位上一彈起來,啪的一巴掌,就打在梁晨的臉上,然後暴吼道:“你給老實交待,你讓吳京陽做了什麼?”
打人的時候,肖中逸的臉,因憤怒而扭曲,雙眼圓睜,仿佛要噴出火來,胸膛劇烈起伏,每一口呼吸都夾雜著濃烈的怒火。
辦公室內的空氣仿佛凝固,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來。
梁晨見藏不住了,隻得戰戰兢兢道:“我,我知道您看不慣路北方,所以……我就讓吳京陽打款雇了一家偵探公司,準備到湖陽拍點路北方的負麵新聞,哪知道,剛好拍到他與一些女網紅吃飯喝酒的照片!那些照片,確實不像一個市委書記所為……所以,我就……就添油加醋,讓人將這些照片,發到了網上!我……我其實沒有什麼目地,就是想打擊一下路北方。沒想到,他們這麼快就查到了。”
“啪!”
肖中逸抬手,再給梁晨打了一巴掌,嘴裡憤罵道:“蠢豬!”
他哼了一聲,臉氣得通紅道:“都說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你以為你那點智商,就能玩弄一個市委書記的嗎?……我告訴你,路北方他能當上市委書記,他這腦袋瓜子的智商,都不知道要比你高多少分!現在,你還暗中跟他鬥智鬥勇,真是沒死過!現在,人家不僅掌握這一切信息,而且,現在讓靜州公安局的人,已堵在咱們市委大院門口要人了!你這,不僅害了自己,還連累了我,連累了整個市委的形象!你說說,怎麼辦?現在該怎麼辦?我們要怎麼收場?”
肖中逸的聲音中,充滿了絕望與憤怒。
他狠狠地瞪著梁晨,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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