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回事?”
“兩頭牯牛在馬路上打架,車過不去!”
“趕開啊?”
“趕了!兩頭牛打紅了眼!連抽了幾棍子,都互不鬆開!”
眼見堵了有三四分鐘,負責在前麵開道的副省長上官鬆濤和公安廳長秦雪明,此時急得汗水從額上冒了出來。
“要不,我讓特警,將兩頭牛斃了!”秦雪明果斷決策道。
“行!斃了,讓龍須溝縣留下兩人,賠農戶兩頭牛錢就行!”
上官鬆濤和秦雪明作了決策後,兩名特警,迅速從護衛車上跳下來,一邊拉動手中槍支的保險,一邊跑步向上前,準備擊斃兩頭牯牛。
路北方坐在第三台車上,眼見車隊停下,後麵兩名特警上前。
他忙著跳下來,喝問這人道:“乾嘛了?”
“牛打架,攔著道,準備就地擊斃讓出行車道!”
路北方跟著特警小跑上前,但見兩頭牛互相頂著,橫在路中間,路的兩側,則是春日正準備插秧的水田。
他當即就對蹲下紮著馬步,準備射擊的特警道:“慢著!”
“彆射擊了!”
兩名特警停下,眼望著路北方!
在旁邊作指揮的上官鬆濤和秦雪明,見此情形,當即不耐煩道:“路北方,你這是乾嗎?我們都想辦法驅趕過了!”
“待會將領導等處不耐煩,我看你死定了!”
“斃!現在就給斃了!”上官鬆濤作為省委常委,再次決策。
“慢著!”路北方攔在這兩名特警前麵,然後道:“你們拿盆去這稻田裡,弄兩盆爛稀泥,給潑到牛頭上!”
“這行?”這回,連那特警也提出質疑了。
“稀泥糊住了它們眼睛!還能打起來?快去!”
路北方這麼一說,兩名特警將信將疑,迅速在車上找來一個盆子,一個桶。
幾人站在田梗邊,將農戶即將要插秧的稻田稀泥裝上一桶,朝著兩頭打紅了眼的牯牛頭上就潑了下去。兩頭牛眼睛被糊住,頓時少了攻擊目標,立馬就鬆開了架勢。
而趁著兩頭牛拚命甩頭,以清理頭上的稀泥時,路北方手持一棍子上前,啪地抽在一頭牛的屁腚上!這牛撅起蹄子,立馬就朝著山上跑去!
“哈哈!這路市長,還挺有農村生活經驗啊!!”
“是啊?聽說他是出身農村,退伍後才轉入政界的!這小夥兒不錯,挺樸實的。”
“腦袋也靈活,就這麼分把鐘,他能拿出這主意,真不錯。”
第二台中巴上,蔡老一行,對眼前這一幕,全看在眼裡。
蔡老和蔡夫人更是看著手持棍子驅趕牯牛路北方,嘴角露出淺淺笑意。
……
這一天,在龍須溝縣城吃了中飯,蔡老一行就返回了湖陽市區,而且就這趟湖陽之行,在湖陽市委辦公室,開展了座談。
當然,這一切都平平無奇,中規中矩,既是工作需要,也是領導下來的規矩。
既然下來了,對這地方,對地方發展遇上的問題,總要在會上,發表下自己的意見。
會開了,第二天一早,就要離彆,這天晚上的晚宴,既是招待,也是餞行。
不用說,自然規格很高。
就連從來不碰酒的蔡夫人,也高興得在宴席上,倒了杯朝陽湖旅遊集團,專門定製的旅遊名品,湖陽湖米酒。
酒醉飯飽,賓主儘歡,杜洪濤和楊光華等人,才送蔡老一行,進入酒店休息。
事已至此,所有人都微微鬆了一口氣。
畢竟明天早上的活動可簡單了,那就是起來陪領導散一下步,然後送他們再靜州機場,這趟京圈領導的湖陽考察之行,也算結束了!
京圈領導們安排妥當,杜洪濤和楊光華等人也進了房間休息。
路北方見沒事了,便帶著自己湖陽市委的這幫人離開酒店,各自回家休息。
……
哪知道,路北方前腳剛到家,正準備和妻子段依依分享下這兩天的接待工作。
沒想到,中辦一名美女田主任來電。
田主任聲音輕柔,她在那邊問道:“路市長好,你現在在哪裡?”
路北方回答:“啊?田主任,我現在?現在回家裡了呀!”
田主任再道:“呃,這樣?路市長,剛剛蔡老吩咐,說讓你帶著你的妻子,到湖陽大酒店1808房間!蔡老要見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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