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前,就聽聞代紫金,有一些不好的事情?你說說,是什麼事情?”此時宋雲海幫著攆了句話道。
路北方知道,跟唐平、衣瀚林這些人講話,沒有證據,就不能亂說,不然,被他們揪著話柄,那可不是鬨著玩的。
因此,哪怕是宋雲海提問,路北方依然避重就輕道:“對代紫金這人的具體事情,我真不清楚!我對他的事情,完全憑的就是直覺!”
……
問來問去,卻沒有落到任何工作上。
這肯定不是唐平和衣瀚林想要的結果。
在閒聊彆的幾句後,衛均芳見唐平問話太直,路北方思想過於緊張,根本問不出有用的東西。
因此,再問話時,衛均芳主動欠了欠身子,望著路北方道:“我們都以為你讓中部戰區將人搶走,就是掌握著代紫金身上!擔心他在將莊子豪抓回來後,有意串通,掩蓋不可告人的秘密!原來,還沒有這回事啊?!”
路北方連連點頭!
衛均芳緩了緩,接著身子往前探了探道:“路市長,實不相瞞,我們也看過了莊子豪接受審訊的視頻。在審訊中,他對我們湖陽多名重要黨政乾部進行指控,比如張宏偉、駱明,代紫金,曾秋雪、還有雲穀區區長時景光,雲穀區副區長伍安華等!你看看……就他一個莊子豪,就牽涉出我們這麼多乾部。”
“現在,若是沒有重要證人莊子豪到場接受調枵,那我們省委工作組的工作,就沒法開展下去。所以啊……路市長,我們商量來商量去,鑒於路市長你與戰區那邊的人較為熟悉。因此,我和唐書記,以及衣省長商量後,還請你出馬,要求戰區將莊子豪給送回湖陽!實在不行,我們派專人去戰區將人押回來,也行!”
衛均芳在一定程度上,真不是路北方所討厭之人,就她所在的省委組織部來說,幾個副部長、甚至部長,都與路北方關係不錯。而且,衛均芳說話溫婉,給人一種如春風拂麵的感覺。
她不像那些官場上慣於權謀的女性,總是帶著一種高高在上上的傲嬌感覺,她則像一朵蓮花,在渾濁的世道中靜靜綻放。
當然,作為省委組織部副部長,衛均芳能走到這位置,真是不容易!而且到了這位置了,她的笑容,還總是那麼恰到好處,既不過於張揚,也不顯得過分矜持。在她身邊,氣氛總是那麼和諧,仿佛連空氣都變得柔和了幾分。
若是僅僅隻有衛均芳在場,路北方說不定一時心軟,看在她的高官柔情上,會答應給中部戰區那邊打電話,讓他們將莊子豪送回來。或者,也可能答應,現在就讓湖陽這邊的人,立馬奔赴京都,將人帶回來。
但是,就在路北方準備答應的時候,他的目光不經意間掠過唐平和衣瀚林的臉上。
唐平臉色沉靜,如一潭死水,除了沉靜,根本看不出什麼表情。而衣瀚林則神情明顯,一由高高在上的樣子。
他眼睛斜視著路北方,心道,現在省政法委,省委組織部,省紀委的人都在這,晾路北方也不敢懺逆和拒絕衛均芳的請求。
但很顯然,衣瀚林還是根本不了解路北方的性格!也不知道,在有些方麵,路北方是固執的,是認死理的!他才不管你是省委政法委的,還是省委組織部的?
因此,在衛均芳問了這麼一句後,路北方微微皺眉,他內心平靜,目光卻像鷹隼般銳利!伴隨著他眸子的轉動,事實上,也在極力開動腦筋,去思索這事。
路北方深知,此刻唐平、衛均芳要求帶回莊子豪,看似合情合理,實則絕非那麼簡單。這背後,是錯綜複雜的政治勢力交織,是一場無聲無息的較量。
莊子豪缺席審判,就像一塊巨石壓在心頭,讓張宏們感到前所未有的壓力和不安。而一旦莊子豪落入他們之手,立馬會成為對方手中的籌碼,極可能通過他們人為的修改,決定這場下正義與貪腐博弈的勝敗!
思索了約有三四秒鐘,路北方深吸一口氣,手中的拳頭,也微微握了握,嘴裡緩緩開口道:“衛部長,您的請求,我理應配合!畢竟莊子豪是湖陽這起事件的重要嫌疑人,他供述出來的公職人員,也很多!但是…若要將他交給省委調查組,這不行!”
路北方說話,厲來聲音堅定有力!
此時,他的回答,每一個字都如同重錘擊打在心。
伴著他的聲音落下,衛均芳和唐平臉色瞬然一變,他們怎麼都沒有料到,路北方會如此直接地拒絕他們的要求!
而衣瀚林見路北方這鳥樣,頓時火冒三丈,從椅子上一彈而起,指著路北方的鼻子就破口大罵:“路北方,你瘋了,衛部長跟你談話,省委調查組要人,你還談條件?你特瑪不想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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