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即,曾雲就將電話打給衣瀚林,並在電話中簡要地介紹了現在衣海凡的情況後,接著沉聲道:“衣省長,現在海凡的情況,就是這麼個情況!可以看得出來,確實是有人,將牽涉到他的情況,寫信舉報到省裡!”
“當然,這舉報信件,我們湖陽市也收到過,相關媒體應當也收到過!隻是市裡和媒體上,經過我這邊采取行動,都息事寧人!想不到這回省裡,卻不知抽的什麼風,根本沒有經過市裡,就直接派人去了綠穀縣查案子!”
“經過我們的分析,覺得這裡邊最有可能的,就是咱們湖陽市的常務副市長路北方,明顯在整他!若是沒有路北方,省紀委的人就算下來,也根本摸不清情況,在綠穀縣肯定是抓瞎!正是因為有了路北方坐鎮綠穀縣,給他們打配合,所以,省紀委連夜抓人!形成現在這樣的局麵?”
“路北方,又是那個路北方?!”衣瀚林聽著曾雲的描述,嘴裡喃喃念著路北方的名字,心情逐漸變得沉重,眉頭同樣緊鎖,眼中閃過不滿與憤怒。
對路北方,衣瀚林雖然不熟悉,但肯定是見過麵的。
他跟著省裡彆的領導來湖陽,路北方也曾亮過相。當然,他也知道,身在官場,就難免明爭暗鬥,每一項舉措,都可能涉及到的複雜利益關係。
衣瀚林唯一想不通的,就是這路北方,為什麼就與自己侄兒衣海凡過不去!衣海凡被人舉報到省裡也就算了,路北方還主動參與進來,這就有些針對人了!他記得,衣海凡來杭城的時候,請他吃飯時,他還教導他,要他在官場上少得罪人!特彆是上麵的領導,當時衣海凡還說了,沒有得罪什麼人?
衣海凡說沒得罪什麼人?可路北方卻讓省紀委的人,連夜將衣海凡帶離,並且還要對外宣布對他給予“雙規”!這真讓他想不通了。
“曾市長,這路北方,好像還是你的手下吧,你還治不服他?”
曾雲在這邊道:“路北方雖是我手下,我還真拿他沒辦法!此人狡猾多端,行事風格更是難以捉摸。他善於鑽營,能言善辯,常常在關鍵時刻,以出人意料的手段取得自己想要的結果!我對他雖有工作方麵的約束,但也不能完全掌控他的行動。況且此人工作敬業,沒有私念,可謂無畏無懼,讓人惱火啊。”
說到這,曾雲又想起之前的一件事道:“衣省長,我市副市長周天南那件事情,你一定還記得吧!當時,就是他畫了幅字畫,送給城管局局長,這城管局局長為了感謝他,給他送了三十萬元!路北方在清查市城管局的賬目時,就發現了這筆賬支出有異樣,便盯著這事兒使勁查!而且,這錢,實際上,周天南還退給了城管局賬戶。”
“但最後,這家夥硬是逼著市紀委處理了城管局長,同時還將周天南的事,向省裡告狀!當時,周天南求爺爺告奶奶,找了很多關係,路北方依然不放他一馬後。甚至還找到了他的嶽父段文生!段文生早年,在湖陽市當過市長,且周天南與段文生其實還是老同事關係!周天南被逼得沒有辦法,隻得給段文生打電話。希望段文生能勸勸這小子,能放自己一馬!結果,您猜最終怎麼著?最終這家夥連他嶽父的話都不聽,直接逼著省裡要處理結果。沒辦法了,省裡隻得讓周天南提前退休,這才了卻這事。”
一聽周天南的話,衣瀚林更感到不安。他清楚路北方的背景,也知道他在綠穀縣的影響力。如果這個路北方真的在整衣海凡,那麼事情就變得複雜了。這讓他感覺,這回這對手,職位雖低,但來頭大!他必須要思考,該如何應對這個局麵,如何保護自己的侄子不受傷害。
見曾雲已經沒轍,拿不出點子和辦法。衣瀚林隻得懊惱道:“既然事情,已經成這樣了!那我先想想辦法吧!噢,對於,綠穀縣那邊有什麼新的情況,你儘快向我彙報!”
“好!”
與曾雲通話後,衣瀚林坐在椅子上愣了半天,思慮了半天。衣瀚林當然想過,自己去找省紀委書記韓仲亭。但韓仲亭也不是好說話的主兒,而且這家夥還是省委常委。若是貿然前去,恐怕不但解決不了問題,還會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最重要的一點若是韓仲亭不答應,相反還影響他的仕途人生。因此,在這件事情上,自己必須小心行事,不能輕舉妄動,必須找到合適的人,通過合適的方式,來化解這場危機。
就這樣,衣瀚林在椅子上坐了整整一個下午,他的思緒像一團亂麻,時而清晰,時而模糊。但他知道,自己必須保持冷靜,不能被情緒左右。隻有這樣,才能在這場官場風波中立於不敗之地。
想來想去,衣瀚林還是打算去找杜洪濤的小姨妹溫詩姍!
想見溫詩姍這個女人,肯定不簡單,她雖然沒有自己的野心和目的,但是,她在湖陽的官場中,往往扮演不可或缺的角色,她既可以是信息的傳遞者,也可以是權力的掮客!當然,想要她給自己辦事,錢是開門之道!
而且,這錢,還得是現金!人家收禮,可不收轉賬。
這天下午,衣瀚林給辦公室打了個電話,就說自己要去休檢,然後跑到銀行,取了20萬元,先用方便袋包了,再放入一個小提包裡。
這才讓司機送自己去了溫詩姍常住的一個酒店。
溫詩姍的房間位於酒店的頂層,視野開闊,可以俯瞰整個城市的繁華景象。衣瀚林敲開門後,卻看到了他極其不願看到的一幕。
兩個光膀子的陌生男人,正坐在房間內,與溫詩姍談笑風生!而溫詩姍隻是浴巾裹身,白皙的身子和修長大腿,一覽無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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