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北方一問,這是青峰鎮兩個村的老百姓,因為地皮的糾紛,雙方互相糾集十餘人,一起堵到路北方的辦公室,要他評理。
看到路北方到來,眾人一下將路北方圍著,向他表達情緒。
甲方道:下坪村的人太無恥了,他們為了霸占我們村交界的地盤,故意將老人埋在了我們村的地盤上,現在若是路縣長不給我們作主的話,咱們就將那墳刨了。
乙方挺過身子道:你若敢刨咱老祖的墳,咱們就下了你們的頭!那塊山地,本來就是塊飛地!我們沒有埋葬老人的時候,根本沒有人管理,連棵樹都沒有。現在,我們來管理了,你們憑什麼來爭奪?
眼見雙方爭執不休,聘請管理縣委大院的第三方保安公司負責人,此時哭喪著臉也叫委屈:“路縣長,我們是實在沒轍了,才讓這兩幫人進來的!他們在大門口差點和我們的人動起手來。為了以防事態擴大,我們才讓他們進來的。”
見公說公有理,婆說婆有理,事情如此複雜。
路北方略一沉思,想先息事寧人,大事化小。
他想穩住眾人的情緒說道:“大家所說的這件事情,我還未能全麵了解!你們看這樣行不行,大家也彆在我辦公室門口堵著,你們就到政府辦會議室坐下,等我先了解了解情況,立馬拿出解決方案!你們放心,我肯定會給你們滿意答複!”
路北方的本意,就是讓清峰鎮的人立馬來縣城,將這幫人領回去。
路北方如此說了,甲乙兩方散開了一會兒。但是,沒有五分鐘,雙方又互相指責,互相相讓人,甚至還互相指著鼻子進行謾罵。
見形勢就要失去控製,路北方濃眉緊皺,唰地站起來,朝著桌子上,砰地一拍道:“都彆吵了!……你們那所爭議的地盤,不管是哪個村的,都是綠穀縣的!你們在這裡嚷嚷有什麼用!我說過,我沒看現場,對情況難以判斷,你們還要怎麼樣?!”
路北方說完後,趁所有人正疑惑時,他乾脆拿起手機,給公安局長曾維平打電話:“曾局長,你帶些人過來,立馬到清峰鎮去,根據縣裡麵早年繪製的民政地圖,對現場進行查斟,若是這次埋葬屬實過線,立馬給我組織遷墳。若是沒有過線,另一個村的村民無理取鬨尋釁滋事,那對所有參與尋釁滋事者,全部拘留。”
路北方的鐵腕手段,讓某些村民有所畏懼。
當曾維平帶到十幾個民警來了後,這幫村民,才鬨哄哄地被領著去現場查勘,再進行調解和處理。
除了這些讓人頭痛的事情,還有一些不太處理,但必須又要處理的事情。
幾個月前,路北方老家宜陽鎮,快要退休的副鎮長丁全明來找過他。
丁全明想通過路北方,將他兒子丁世海從千柳鄉中心學校調回縣城哪所學校。
而且當時丁全民就跟他聊過,說他和路北方的丁叔,是什麼什麼關係。
對這事兒,路北方一直沒當回事。
從工作原則上說,這件事情,他不想幫忙。
畢竟教育上麵的事,綠穀縣教育局有全盤考慮。而且丁世海在教學上麵,沒有什麼特彆大的本事,若直接將他調回城區,難以服眾。
這讓丁全明有些氣憤,又有些不甘心。
這天,丁全明徑直闖進路北方的辦公室。路北方見他剛來時噘著嘴的氣勢,估計來者不善,肯定是與他兒子的那事情有關。
當然,心知如此,路北方還是客客氣氣,將他讓進辦公室,並倒水遞煙一通侍候。
丁全明仗著快退休了,張口就陰陽怪氣損路北方:“喲,路縣長啊,虧咱們還是親戚,我那小忙,你不願意幫就算了!也沒事,我找你丁叔說說去。”
路北方看丁全明這形式,知道他親自找來,沒個結果,恐怕是不會就此罷手的。
路北方實在不想和丁全明糾纏,隻得將教育局局長宋明芳找來,然後將這頭疼的事兒,拋給教育局長。宋明芳在丁明全一通傾訴後,最後答應將丁世海從千柳鄉中心學校,調到教育局課外服務中心來。
對這樣的結果,路北方真是哭笑不得。因為事後宋明芳跟他彙報,說教育局課外服務中心,就是一個養老單位,多是因身體原因或彆的原因,不能勝任教職崗位的老師,才會調到這裡,現在,丁全明就將年紀輕輕的兒子丁世海弄到這單位,真不知他心裡怎麼想的?
……
鑒於每天忙著這些瑣碎,但又不能拒絕的工作,路北方這次在例行的工作會議上,對各部辦局一把手、以及鄉鎮書記鎮長,要求他們加強對基層群眾的走訪,要學習“楓橋經驗”,成立“接訪日”,每周鎮長書記,以及各部辦局的一把手,要對鎮區內,以及本單位係統內的問題進行接訪,確保矛盾化解在基層,不是任意事情,非得引到縣裡來。
同時,路北方還對政府辦主任顏修潔提出要求,要對政府辦來訪人員,要進行登記造冊,要提前電話知會路北方!也就是說,不是每件事,都弄到他的辦公室,影響他辦公!畢竟,他有更多更重要的事要做。
不過,規定是規定,路北方剛將這事兒吩咐下去沒出半小時,一道靚麗的身影,直奔他的辦公室,搞得值班的張鵬,一連喊了幾個“喂”,都沒攆上她的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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