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明軒來自京城,本就倨傲自負,高高在上,對他人不屑一顧。
如此被路北方一懟,他如何受得住?
隻見路北方的話剛落音,呂明軒的臉色,馬上沉下來。
隨後他眼睛一翻,已將對準湯永祥進行斥責的“槍口”,轉向路北方。
“路北方,你這是在跟誰說話你知道嗎?你這家夥,一點規矩都不懂?嘖嘖,你剛才說我啥來的?我對工作吹毛求疵,不顧下屬感受?你接受不了!!娘的,我就算吹毛求疵,不顧下屬感受,那又怎麼樣?你還管得著?你若接受不了,立馬可以滾蛋!!”
“哦,我知道,你在綠穀縣搞工作,也整出點成績。但是,那又怎麼樣,你不就是靠著以前在湖陽當市長,現在到省裡當副省長的老嶽父嗎?不然,就憑你?……現在,就算你路北方將老嶽父段文生搬出來,我實話跟你講,他在我呂明軒眼裡,什麼都不是!放在前幾年,像他這樣級彆的副省長,跑到京城給老子要項目,我理都不理!”
呂明軒桀驁的揚起頭顱,瞪著眼朝路北方說這番話,直接將路北方氣得快要吐血!
他怎麼也沒想到,呂明軒是如此下作之人,損人也就算了,還非得拉著段文生出來作賤一通,這再讓路北方的瞳孔一點點聚起來,拳頭也在慢慢捏緊。
“呂明軒!你!……”
路北方本是做事果斷、殺伐痛快之人。
在此時,他覺得呂明軒對自己怎麼樣都行。
但是,說他的時候,還拉著段依依的老爸段文生墊背,他接受不了!
這是對他的極大侮辱!!
更是對段文生的侮辱!
隨著路北方嘴裡說出這句話,他的身子,已“唰”從座位上彈起來。
路北方手撐桌子,怒目盯著呂明軒,眼睛噴著怒火。
嘴裡的聲音,也提高了很多。
“呂明軒,你現在是綠穀縣縣長,彆老在咱們麵前擺你以前京官那譜行嗎?我們都知道,你在當京城的時候,那是權利通天,根本不將任何人放在眼裡。但是,現在你已經下來了呀,你下來就得為這幫老百姓服務!就得為這個地方的發展……”
還沒有等路北方將整句話說完,呂明軒已經氣急敗壞大聲嗬斥:“我怎麼樣,輪得到你來教嗎?老子過的橋,比你走過的路還多,乾工作,還需你這小毛蛋給我指手畫腳?”
眼見事態失控,急速朝惡劣處發展。
坐在呂明軒身邊的縣委書記張晉雲趕緊站起來道:“好了好了!不許再吵了!這麼多人開會,吵吵鬨鬨的像甚?”
張晉雲是聰明人,她知道如果再不製止兩人鬥氣,平息此事,恐怕事情會越鬨越大,最終兩人大打出手,都極有可能。
若在會場發生這樣的事,丟的就是綠穀縣的人,丟的是她張晉雲的臉。
眼見縣委書記發話了,其他參會的常委,立馬七嘴八舌,加入了勸架的行列。
有勸呂明軒的:“呂縣長,您大人不計小人過,算了算了。”
也有勸路北方者:“北方,算了算了,呂縣長自京城而來,水土不服。而且北方人說話大大咧咧,說了也就丟了,不會往心裡去。你就少說一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