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臉上,頓時掠過淡淡憂傷。
她抬眼望著路北方,垂著眉頭道:“路北方,你什麼意思呃?!我不是在微信上說得清清楚楚了嘛。這車,不是我公司買的,更不是送給你們統戰部的!這車,就是我送給你的,你怎麼這樣啊?”
“優潔,我知道你的心思。但是,這車,我不能要。”
“為什麼不能要?”
吳優潔顯然有些生氣,她緊捏著粉拳,身子堵氣噌地站起來道:“我現在就去縣委書記張晉雲!呃,要不找紀委書記鄭要啟……我現在就去找她們,要向他們說清楚。這車,完全不摻雜利益關係,就是我吳優潔喜歡路北方,我送給他的!……我倒是要看看,他們還能管這麼多?”
“彆,優潔!”
眼見吳優潔身子站起來,似乎憋著一肚子氣,就要出門找張晉雲和鄭要啟要說法。
路北方眼疾手快,嘩地就將吳優潔給拉著。
“彆去了!”
路北方情急之下,抓住吳優潔的手,從她的手裡,傳導過來的柔情,讓路北方的心都億融化。
不得不說,吳優潔這萬裡挑一的美女,每一個細節都透露著完美。她的美麗,並非隻是表麵的秀麗,而是一種由內而外的優雅與氣質。
“我不去?那你將車收下!”
“我不能收!”
“那我就去!”
“咳,你真彆去!優潔……這車,我真不能收!”
路北方挨著吳優潔的身子,眸子望向她。
兩人的目光,碰撞在一起後,路北方又立馬移回來,然後認認真真說道:“你送給我的這輛車,我不能要,有兩個原因。”
“一是我跟你已經說過,我有女朋友,她叫段依依,是湖陽大學的一名老師,我們已經戀愛二年了!我若收了你的車,你想想,她會怎麼想?會怎麼看我。”
“二來,我是領導乾部,現在是綠穀縣委常委,統戰部長,雖然這不是多大的官。但好歹也是一方領導乾部。接受他人的禮品、禮金或好處,不僅可能導致領導乾部腐敗,還可能對單位和社會造成不良影響。”
吳優潔看路北方說得那麼認真,那麼深刻。
她隻得咬著唇,有些淒涼的望著路北方道:“可是,我說過,我對你並沒有什麼要求。我隻想要個公平競爭的機會而已。再說,你有女朋友,那也並不代表什麼,隻要你一天不結婚,就代表著我隨時都有機會啊。”
說到這,有些氣鬱的吳優潔,故意將自己額前淩亂的頭發往後一挑,將玲瓏有致的身材,湊到路北方麵前故意挑釁道:
“難道,在你眼裡,我很差嗎?”
路北方無語了,他隻得連退了幾步,然後再道:“優潔,你很漂亮!真的!很漂亮!……但這車,我真不能要。車鑰匙,我放這,我……就先走了!”
路北方說完,也顧不得吳憂潔怎麼回答。
他拔腿就向門邊衝去。
他感覺臉色通紅,心跳加速,腳下深一腳淺一腳,逃也似的,一路飛跑下吳優潔的辦公室大樓。
吳優潔聽著路北方的腳步聲漸行漸遠,一種難以言喻的疼痛在她的心中擴散開來。
她一屁股坐在沙發上,目光深邃而空洞,心裡充滿失落和無助,仿佛整個世界都變得虛無。
她試著去尋找自己的出路,卻發現被困在迷霧之中。
“湖陽大學、段依依。”
路北方說過很多話,吳優潔沒記著。
但是這句話,他卻記下了。
而且這兩個名詞,就像晨鐘暮鼓一樣,到了一定時刻,便會在她心底準時敲響。
也就是隔了兩天吧。
吳優潔剛好要到湖陽市科技局去申報建築專利,在知道對方有臨時會議,離約定的時間需晚二小時時,吳優潔的腦海,又突然跳出路北方說過話。
而且鬼差神使,她徑直開著車,停到湖陽大學門口。
然後,她背著小包,走到門衛室,笑盈盈地問值班保安道:“請問保安大哥,您知道咱湖陽大學,有個叫段依依的老師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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