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就如症結般堵在路北方的胸口,讓他相當難受。
作為當事人的黃金波,依然黃金鏈子大手表,開著故意卸掉排氣筒的舊車,在鎮裡麵的街頭揚長而過,留下一串鼓噪的聲音和一串尾氣濃煙。
路北方倒是叫過潛伏在黃氏兄弟內部的田晨到車裡問過話,聽來的彙報這姓黃的幾兄弟除了日常經營、打牌賭博,勾引婦女之外,還在縣城裡麵成立了一家新的公司,並且將縣長左秋的兒子左雁飛拉進來作為合夥人。
路北方一聽這事,嘴裡大呼了一聲:沃操!這狼狽為奸,蛇鼠一窩,還混到一塊去了!
路北方心裡清楚,這黃氏兄弟跟自己的老仇人左雁飛搞在一起,肯定不是什麼好事,也不知這幫人,會在臨河鎮搞出什麼幺蛾子!
當然,連路北方都不知道,自己招商引資進來的幾個大項目,不僅讓他在綠穀縣聲名雀起,讓臨河鎮的黃氏兄弟對這些項目工程垂涎三尺,就連左雁飛這種靠著權利尋租,紮根綠穀縣城的建築公司,同樣對這些項目特彆眼紅。他們絞儘了腦子,想從中參一腳,以分得紅利。
黃氏兄弟老大黃永平,為了救自己的四弟黃金波,暗中給縣長左秋進貢了30萬元,這讓鄉鎮企業家黃永平,一下子成為縣政府的座上賓,每天開著他的車,豪橫地出入縣府大院。
而且次黃永平有次請左秋吃飯,左秋倒是答應了,臨到吃飯時卻因彆的事情,自己沒時間去應酬,便讓自己的兒子左雁飛代自己出席這次宴請。
結果,左雁飛和黃永平兩人就認識了!黃永平想傍一棵大樹,左雁飛翔想從臨河鎮的項目中掘金!相同的目標,讓兩人一拍即合,很快在縣城注冊了一家公司。
黃永平和左雁飛注冊的這家公司,就是砂石銷售公司。
注冊這家公司的目地,對於黃永平來說,一是借著左雁飛的人脈,開拓縣城彆的市場,讓三弟黃金貴掌握的臨河沙場,參與縣裡大型民生工程的建設,也就是讓這些大工程,采用自己的原料。
二來,黃永平聽從左雁飛的建議,知道大型國企中鐵大橋局橋梁場投資臨河鎮之後,生產橋梁等設施,砂石使用量比較大。因此,他們想每平方砂石,先漲10左元左右的價格,這樣,能使企業每年增加上百萬元的營收。
當然,作為路北方的老對手,左雁飛和黃永平也不是沒想過,那就是砂石漲價,路北方和臨河鎮政府,可能為了穩住這投資企業,會不同意漲價,甚至可能還會開辟新的沙場。注:黃金旺所掌握沙場係鎮辦改製企業,以前是鎮辦企業,後改成私企,鎮政府還有少量股份)
針對這一點,兩人也商量了自己的辦法。他們在縣城成立了這家砂石銷售公司,實則也是給臨河鎮看,就是將路北方軍的。
若是路北方不同意臨河砂石場的砂石漲價,他們就會注銷在臨河鎮的公司,將公司搬到縣城去!那麼以後從臨河鎮銷售的所有砂石,稅收到留在縣城。臨河鎮也就失去四五十萬元稅收返點收入。
左雁飛和黃永平相信,路北方不是傻瓜,鎮裡能有這四五十萬元,比全靠向上伸手要,肯定會舒服很多。
也就是說,這將倒逼著路北方要麼同意他們漲價。
至於臨河鎮想重新開辦一個沙場,那許可證什麼的,牢牢掌握在縣長左秋的手中,他想簽發就簽發,不想簽發,路北方就是喊爺也沒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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