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群中,路北方卻似一道牆擋著他們,而且目露凶光道:“你們不就是想要錢嗎?可以!你們總得證明這路是你們修的吧?……這樣,你們現在派兩個代表過來?我們和他談!”
這幫人回頭一望,自己領頭前來的鐘向明,現在不知去向,還有一個領頭人肥龍還在車裡。
重要的人物已經沒有了,這幫人頓時互相望望,一下子犯難。
但也有想出頭之人,一個三十來歲的高個一步上前,操著手就走到路北方麵前。
路北方一看,還以為此人脖子上有胎記,細看才知他裸露的皮膚上,竟然是紋身。而且他故意操著手,手背上也有紋身,以顯示自己不可一世混江湖的氣勢。
此人近前,傲慢道:“談就談,兄弟們,他們不賠錢,咱就不撤人。”
“好,就是……不撤!”
沒曾想,路北方目瞪著他,沉聲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路北方一看這人,其實就知道,這家夥雖手上雕龍繪鳳,不是什麼善良之輩,但是,在小鎮,在農村,這樣的其實也不是什麼亡命之徒,這些家夥,往身上弄一堆家夥,也就是鄉親們麵前露凶逞能,真遇上事兒,保準是慫貨。
這人望了路北方一眼,不耐煩回答:“老子叫楊平,怎麼啦?”
“你是做什麼的?”
“我是……你管我乾嗎的?”
“是砂石廠的吧?”
“你管我。”
路北方嘴角揚了揚,透著一絲冷意道:“嗬嗬,其實我知道,你就是砂石廠的。但是,在砂石廠,黃金旺是法人,他才有最終的決策權,其他人說什麼都沒有用的。現在,你如果能代表他,要跟鎮裡談,可以,我們也歡迎!我想問的是,你能代表他嗎?”
“我,我?我現在就給他打電話!”這家夥被問急了,又見不到領頭的鐘向明,隻得手忙腳亂,給黃金貴打電話。
……
路北方這樣問話,不得不讓鎮委書記周金旺對他刮目相看。
這一招玩得穩準狠啊!
馬上讓這叫楊平萬分頭疼,不知該如何接招?
其實,隻要看到被煽動的村民與這故意滋事的人分開,路北方就知道,今天這事兒已經化解了。他現在與這個叫楊平的說話,目地隻是拖延時間,讓派出所楊碧華的人及時趕來。
就在他與楊平談話的時候,楊碧華的人拉著警笛,由遠而近駛來。
……
坐在不遠處的車裡,肥龍早就占著電話線,將看到的一切,通知幕後老板黃金旺。黃金旺一聽,火冒三丈道:“你說路北方這愣頭青,將村民與我們的人分開了?”
“分開了!他們的人一拔,我們的一拔。”
“草,那再鬨有什麼意義,你將他們叫回來!我再想彆的辦法!”
聽聞此話,肥龍腆著肚子,從車上款款下來,他故意走到周金旺和路北方身邊,拍了拍周金旺的肩膀,以示和他打招呼,然後,才轉過身來大大咧咧朝他帶來的這幫人道:“周書記和路鎮長剛上來,新官上任三把火,都想乾出點成績來!咱們也得支持不是?……得了得了,兄弟們,大家賣我肥龍個麵子,散了吧!”
肥龍是黃金貴的小舅子,他說話了,這幫烏合之眾,自然借坡下驢,幾人紛紛鑽進車裡,揚長而去。
他們一走,那麼鬨事的村民,也被新水村支部書記蔣濤帶回村裡做工作。
路北方眼見危機得以化解,手一揮,朝自己這邊人道:“大家該怎麼搞,還是怎麼搞,各位師傅們,趕緊工作吧!……楊碧華,你今天就派個人守在這裡,再有鬨事者,直接帶到派出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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