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裡行間,透露出對公平競爭原則被踐踏的憤慨,以及對潛在腐敗行為的深刻揭露。
在這封舉報信裡,並沒有提到湖陽市委書記路北方。
衣海凡和周建發為此事也商量過,若是一開頭就直指路北方,目標太大了。重要的是,他們根本沒有路北方親自向中信建設公司打招呼的證據。
若沒有證據,拿捏路北方的可能性就小。
相反,若上麵查起來,裡邊有猜疑的內容,相反影響舉報信的份量。
現在,他們想在舉報信中牽出來的,就是金穀建築。
衣海凡的目地,還是讓金穀建築的女老板吳優潔,供出與路北方的情人關係。
僅要這點,就夠路北方喝上一壺。
隨著最後一筆的落下,一封看似滿載正義與勇氣的舉報信,宣告完成。
在衣海凡的指使下,周建發將這舉報信打印了七份,分彆蓋上了公司公章,留下了公司電話!
做成實名舉報的樣子。
隨後,兩人開著車,先來到浙陽省委大院西側的省信訪局。
省信訪局距省大院隻有200米左右,是連在一起的十幾間二層平房。還有一個十來個窗口的信訪接待大廳。
大廳內,窗明幾淨,接待員們正專業而耐心地傾聽每一位來訪者的訴求。
在衣海凡的指引下,周建發懷揣著那份承載著正義與責任的舉報信,步伐堅定地步入信訪局接待大廳。
他向接待員清晰明了地闡述了自己的來意與目的,隨後,將這份凝聚了兩人心血與勇氣的舉報信,以及他公司的一些證明,諸如當時的中標書,鄭重地遞交給負責登記的同誌。
隨後,在衣海凡的帶領下,兩人混進省委大院,還跑到衣瀚林的辦公室說了會話,告訴他撰寫舉報信的進度,並將舉報信,留在衣瀚林辦公室3份,以讓他適時轉交給孟偉光和上官鬆濤等人。
按照正常的信訪舉報材料,浙陽信訪局收到了這個信件,應啟動嚴密的調查程序,組織專業團隊,對舉報內容進行詳儘核實,然後再將舉報材料,交由具體的辦結部門。具體部門辦結後,再回複給信訪人。
事實上,衣瀚林唆使衣海凡之所以將舉報材料遞給信訪局,也正是抓著這程序裡邊,“信訪部門有權對舉報內容進行詳儘核實”,這一特定內容在做文章。
因為就這事來說,衣瀚林本來可以讓衣海凡和周建發寫好舉報信後,直接舉報到省紀委。
但他讓兩人將舉報信先投到信訪局來,皆因他知道,紀委書記韓仲亭與路北方的關係不錯,若這事牽出路北方,韓仲亭說不定會想辦法給他想辦法脫身。
而信訪局這邊,信訪局局長蘇富源,就是他以前的同事。
由信訪局這邊先來核實舉報內容,目地就是可以約談相關當事人,特彆是約談金穀地產的女老總吳優潔。
最終的目地,不是力求還原事實真相,而是力求從吳優潔的嘴裡,撬出她與路北方的情人關係!或者,路北方為了這工程,幫著她打招呼的事實!
日子本來平靜而幸福。
但平靜的日子,對於路北方來說,卻靜水流深,充滿險惡。
知道衣海凡已經和周建發寫了舉報信,衣瀚林嘴角陰陰的笑出了聲。
看樣子,事情在一步一步推進,他竊喜,得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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