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北方深深地吸了口道:“老梅!我倒很想讓你還在市委的位置上!但是,這件事情,不嚴肅處理絕對不行啊!這裡邊的情況太多了!而且,黨紀國法,也容不得我這樣做!”
說了這句,路北方再放低聲音道:“我在晚上的常委會上,說你生病了!膽結石!你乾脆借著這個事,向市政府遞個辭呈,帶著一家老小,到海南或者北海等溫暖的城市玩一圈吧,到那邊好好度個假,陪陪家人,市裡邊以你身染重病不宜再呆在這繁重工作的崗位上為由,對外發布通告!一來好對市民和廣大乾部解疑釋惑;二來,也能稍微保住你的級彆待遇!等這場風波過後,再到城投公司當個副總什麼,也能暗暗出力,為湖陽乾點事情。”
見路北方有哪此妥善的安置計劃,梅景天跟著長長歎了口氣,然後感激地望著路北方道:“北方,你是好領導,有幸跟你工作幾年,是我梅景天一輩子的福份!隻是這次,我栽在女人手裡,在官路上提前下了車,我感到特彆遺憾!但是,你對我的照顧,我沒齒難忘。”
路北方拍拍他的肩,歎了口氣,然後與宋偉傑那邊的人打了招呼,這才讓司機,將梅景天送到他家樓下。
看著他蹣跚的背影上了樓,路北方朝他揮手道:“老梅,你遇上什麼問題了,你給我打電話!”
路北方這樣說話,是怕梅景天想不開,接受不了自己從身居高位到跌落為平民的事實。
梅景天揮揮手,有些黯然道:“路書記,我沒事了!你們走吧!”
……
這天晚上,梅景天暫沒出事。
但蒙蒙的夜色中,寂靜的湖陽城,卻並不寂靜。
和所有城市一樣,一般彆墅型的建築,都建在稍顯偏遠的地方,主要就是圖個清淨。
艾蒙所住的公寓,就在這位於西城區的彆墅裡邊。
就在這夜色中,兩個身穿迷彩服的男子,眼睛充滿精光。他們並沒有從小區的物業大門口進門,而是站在彆墅區的圍牆外,望著高約二丈高的圍牆,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接著,隻見其中一高個微微弓著腰,將身子貼在圍牆上。他的搭檔,則後退一步,狠狠地吐了把唾液,放在手上後,便猛然間加快速度,一步踏上蹲在牆根那男子的肩膀,隻見他輕盈一躍,身子很靈巧地躍上院牆。
接下來,這男人蹲在院牆之上,他用手一伸!下麵的男子一騰而起,借著這勢頭,也竄到牆體上麵。
兩人沿著這牆體慢慢前移,直到逼近靠近西邊這幢彆墅,兩人才從牆根,跳進了彆墅的院子裡邊。
彆墅內,一片寂靜,隻有遠處偶爾傳來的夜風聲和樹葉摩挲的聲音打破了這份寧靜。
這兩名男子,利用彆墅外部的排水管道和窗台,小心翼翼地攀爬至二樓,那裡正是艾蒙的臥室所在。
高個輕輕推開一扇半掩的窗戶,一股清新的空氣,夾雜著淡淡的花香,迎麵撲來。接著,他身影一竄,迅速閃身進入屋內。他身後的矮個,則緊隨其後,兩人迅速而無聲地在房間內展開搜索。
左邊臥室布置得簡潔而優雅,一張大床,占據了房間的大部分空間,而窗邊的書桌上,擺放著一台打開的筆記本電腦,屏幕微光閃爍,似乎在訴說著主人的秘密。
正當兩人屏息凝神,摸黑向那床邊前移時,一道身影,從床上猛然彈起來!隻見她身子一曲,便從床頭抽出柄短刀!刀影在微暗的光影下,閃著白色的光華。
“誰?”
艾蒙身材高挑,麵容冷峻,眼中閃爍著警覺的光芒。很顯然,作為非等閒之輩,她在睡夢中,依然保持著高度的警惕。此時有人夜潛進門,自然一躍而起。
然而,對於這一高一矮兩名頂尖的特種兵而言,這樣的警覺性還遠遠不夠。
就在艾蒙發現他們的瞬間,高個猛地衝出,如同獵豹捕食一般,瞬間貼近了她的身側,一記手刀,精準襲向了她的頸部神經部位,試圖讓她瞬間,失去行動能力。
“撲哧!”
艾蒙的反應,同樣驚人,她幾乎迎著高個的利刃一個閃身,而就在轉身之際,右手所握的那把匕首,精準劃過高個的左臂,致使高個猛然“啊”地一聲,鮮血瞬間染紅了他的迷彩服。
“快動手!”高個忍痛低吼,左手反轉過來,想與這女人展開激烈的近身搏鬥。
艾蒙瞅準機會,一腳踢向高個的腹部,將他踹倒在地。隨後,她轉身欲從窗戶逃走。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矮個手中所持特製的消音手槍,瞄準了的艾蒙。
“砰!”地一聲悶響,矮個迅速扣動扳機,子彈呼嘯而出,精準地擊中艾蒙的小腿,讓她瞬間失去了平衡,摔倒在地。
“你,你們?”艾蒙掙紮著想要爬起,但劇烈的疼痛讓她力不從心。她抬頭望向兩人,眼中閃過一絲絕望與不甘。
“砰!”
就在這時,矮個再補一槍,艾蒙便一頭栽倒在地。
……
就在這時,彆墅外突然傳來了警笛聲。
高個和矮個對視一眼,兩人起身,從彆墅裡邊一躍而下,再爬越院牆,悄然逃離。
而伴著警車進入這彆墅區,兩名被戴著頭套的死刑犯,被悄然押至這彆墅裡邊,這兩人手指案發現場,拍照……
第三天《湖陽日報》,有則簡訊引人關注:我市發生一起入室搶劫殺人案件,被殺對方係我市外資企業高管。現犯罪嫌疑人已抓獲,相關案情正在審訊中……
而湖陽方麵之所以選在第三天的《湖陽日報》刊登這簡訊,皆因為第二天,就是相關高層蒞臨湖陽參與湖陽軍事學院的大日子,這天的新聞,滿滿當當被活動盛大的場景圖片和高層的新聞所占滿。
路北方可不想在這麼好的日子,因這件事情,蒙上陰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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